王抗衡的只有谈君乔大人一位,巡防的花音师们没有一个不带伤的,别看他们已经坚守了三十几天,但是后面的战役应该怎么打,战术又该怎么布置,所有人的心里都没有底,而这一切似乎都拜自己怀璧其罪所赐。 她的师兄太过骄傲,虫兽之王的自我修复能力又太过强大,映春府再这么耗下去,非但杀不死虫兽之王,还将面临一个垂死挣扎的危局啊。 “老师,我想引蛇出洞!”她想了想,决定向玄同老师请教一二。 “你以为自己可以抗衡
强大的虫兽之王吗?”玄同差一点就要臭骂谈君乔一顿了,映春府守不守得住,不仅仅是一个少女的职责,他一介九品花音师是吃干饭的吗?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江灵惜将自己部署的战术简单预演了一遍,虽然有一点冒险,但是避免了虫兽大军继续围困神秘园的危局。 “……”玄同听了徒弟关于映春府的战况介绍,又查看了金玫瑰城附近的地形地图,徒弟选定的那一片北郊的山林之地非常适合野战。 他提出了几个不解的疑惑,徒弟都一五一十地进行了解答,如此准备令其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可行!冒险是创作花歌不可或缺的一步,未来有那么多美妙的灵感等待着你们去发现,真好啊!” “谢谢老师!”江灵惜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与老师对话的机会,索性提起了自己前段时间挨了公开批评的丢人过往,她一向隐忍惯了,也只有在长辈的面前,才会将任何一丁点的郁结如堵住咽喉的浓痰一般倾吐出来。 “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玄同引用的是上古时期的论道名篇,意思是君子犯错的时候,就像天空中的日食和月食,全天下的民众都看得清楚分明,只有改正了错误,才会令人仰望与追随。 “老师,我明白了!不管自己错了多少,常常自省也是一种修行。 万年大虫灾降临花音界,只为花音师创作花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有了《净众花音》的推广,我想为全天下的民众写入心入情入理的全篇花歌。” “……” 江灵惜一点即通,任何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有源头,平白指责他人或者将所有责任全都嫁祸他人均不是什么君子所为,别人的错误她可以不必理会,但是自己的却要做到最严最真最无愧于心。 “小江徒儿,谦虚谨慎,潜心历练,只问耕耘,不问收获,只管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