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周围已经没有了玫瑰跟秋生两人的身影,留下的只有被风吹起的纱幔。
薄胤迷茫的坐起,只记得之前的一些零星碎片,还有那个被喂药的时候。
此刻他手腕上已经没有了束缚他的铁链,身上的衣服半遮半掩,露出大腿上斑驳的痕迹,他赤着脚踏在地板上,望着周围。
他第一次产生了逃出去的念头。
对这里的陌生和对玫瑰秋生的恐惧几乎要冲破胸腔,让他不得不什么都不去想的跑出去。
四面都是路,似乎哪里都能出去一样,薄胤就赤着脚,有些慌张的往外跑。
向前跑,是红色的玫瑰花丛,向后跑,是白色的玫瑰花丛。
薄胤选择往前跑。
可身下的疼痛却让他放慢了脚步,周围的红色玫瑰开的娇艳,却像是永远都没有尽头一样。
像是慌张的小鹿一样乱撞,根本不会去思考这里到底能不能出去。
玫瑰就站在远处看着薄胤,“你输了。”
秋生只是抿唇,不作回答。
这里是他们精心准备给邪神的‘避风港’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跑出去。
与其让薄胤变成一个不情不愿被锁在这里的小白兔,倒不如将他变成专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菟丝花。
第一步,击碎小宠物的希望。
薄胤像是终于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一样停下了脚步,他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这是玫瑰与秋生都不曾见过的一面,这样的薄胤。
骄傲的邪神永远都是冷静高贵的,他会坐在大厅中弹奏钢琴,也会仔仔细细娇养自己种下的玫瑰花,却不会露出这样迷茫无措的表情。
原来将冷静的邪神一点点变成一朵菟丝花,是那么一件有趣的事。
薄胤犹豫着,又往前走了几步,下一秒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出现在了薄胤的面前。
再往近些走,薄胤发现那似乎是那个被他在五百岁放走的娘亲。
此刻她穿着华丽的服饰,几步走过来抱住了薄胤。
那怀抱的温度却让薄胤一时间失神,他忘记了许多东西,却是怎么也不可能忘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