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到这个家,也不想踏进这个房间,小时候他以为他就是薄父的亲生孩子,肆无忌惮的在公寓里撒野,直到打碎了一个花瓶。
薄父扭曲的脸和表情薄胤现在都依稀记得,不敢去多想,也就是那天之后,他得知了自己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孩子。
也是那天,薄胤被送到了这里,别墅里只有他一个,漆黑的别墅,和蜷缩的小孩。
薄胤站在门口好一会,最终还是打开门走了进去。
十六岁的沈玉安现在刚刚上高一,距离逃离这个家,还有很久。
房间内没有扑面而来的灰尘气息,随手打开灯薄胤意外的发现房间里一尘不染,书桌床都摆放整齐,没有灰尘。
薄胤有些意外,他以为看到的会是桌子上厚厚的灰尘,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他关上门,抬脚走了进去,他也很久没有回来了,沈玉安住校,薄胤很早就搬出去。
薄胤离开这里的时候没有带任何东西,所以房间里都是他离开那年的东西。
房间黑白的色调与薄胤那扎眼的红发发色不搭,衬的薄胤愈发滑稽。
薄胤有些疲惫的样子,换了衣服洗了澡就上床,却怎么也睡不着。
甚至于他不敢关灯。
沈玉安回到自己房间依旧有些愣神,攥着手中的东西有些不敢置信。
薄胤只有在沈玉安回家的时候会回来看看,但今天他却跟他的这个大哥说了这么多话。
他盯着自己手中的东西,若有所思。
他拉开抽屉,将那东西放进了抽屉,然后上了锁。
薄胤送给他的东西,他不会乱用。
第二天一早薄胤就离开了别墅,开着车去了医院,轻车熟路地走进了一个办公室。
“小胤你来了,最近感觉怎么样?”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问道。
这男人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叫温洵,是大学选的医学,毕业后又出国进修了心理学才开了这家医院。
“……比以前更怕黑了,失眠,心慌。”薄胤坐在温洵对面,轻声说道。
温洵听着渐渐蹙起了眉头。
“去再做个检查吧。”
薄胤点点头,拿着单子去做了一遍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