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靶纸上的弹着点,如果不是10环,就会露出修正杆,左右上下晃动,向射击者示意修正方向。
文穆杨第一次射击,不知道为什么旁边有小红牌晃动,第二次就明白了它的意思,原来是给射击者修正方向呢,第三次,文穆杨就想搞个恶作剧,没瞄自己的靶子,移动枪口对着1、2、3、4、5号靶位晃动的小红牌开了枪。
“尹参谋你看看,是谁搞得恶作剧?”尹参谋、张连长拿起竹竿,看着小红牌上的弹孔。
“丁助理,会不会是飞弹?”
因为瞄不准,手发抖,加上依托力不稳,都会产生飞弹,可能会击中小红牌。
丁助理连摆手带摇头说:“不是不是,尹参谋,你再仔细看看,肯定是故意的,流弹打不了这么准。”
在射击结束后,要检查装备,丁助理看着被打坏的修正杆,觉得今天比平常多,平常也就有一两个,也算正常,也没太在意,但今天,一看被打的还是连号,就觉得有问题了,抱着修正杆跑了过来。
尹参谋仔细的看着弹孔,全中红牌正中,又看了号码,1到5连号,文穆杨又是零环,尹参谋恍然有些明白了。
“张连长,把1到5号靶纸三次环数重报一遍。”
张连长重新报了环数,没有飞弹,尹参谋彻底明白了,怪不得董院长说手下留情呢。
“好了,丁助理,修正杆拿回去修理,张连长,队伍带回!”
“是,队伍带回。”张连长给一排长下了命令。
“文穆杨。”
尹参谋喊了一声没人回答,一回头,陈新和文穆杨已经走远了,这小家伙,这是跟谁学的?
“尹参谋,到底怎么回事啊?”张连长还是没明白。
“你刚才没听董院长说什么吗?”
“董院长?他说什么了,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尹参谋没理他,望着文穆杨走远的方向沉思着。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陈新问:“文穆杨,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你猜?”文穆杨对陈新开着玩笑。
陈新上下打量文穆杨说道:“看你长的这么大高个子,肯定不是8岁,12对不对?”文穆杨摇摇头。
“我说文穆杨?你不是竟蹲班吧?”
“谁说我蹲班了?我才跳到三年级,不信问李老师。”
“我妈说你学习可好了,你有什么绝招教教我呗?”陈新就拉着文穆杨手撒娇。
“我哪有什么绝招,上课集中精力听讲,平时多看书呗!”
“那你平常都看什么书?”
文穆杨心想,我看到书多了,说出了吓死你。
“小人书!”
“小人书,好你个文穆杨!敢拿我开涮?”抬手就要打文穆杨。
陈新一抬手才发现自己竟抓着文穆杨的手呢,也不知多长时间了,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松开文穆杨。
快到营区了,陈新觉得文穆杨就像小大人似得,有点舍不得分开了。
“文穆杨,到我家去玩会呗?”
文穆杨看天快黑了,“陈姐姐,天快黑了,我书包还在学校呢!我先回去了,Bye--bye。”
说完文穆杨蹦蹦跳跳的跑了。
“Bye-bye。”陈新瞪大眼睛,文穆杨还会外语?
文穆杨到了学校,因为放假,教室都锁着呢,算了,有没有书包都一样,文穆杨就往家走了。
到了家里,文兰妈妈正在做饭,姥爷正和二师父在院子里铺的炕席上给羊铰毛,文姥爷已经铰完一面了。
二弟迎庆哄着三弟欢庆在玩儿,三弟是六月天生的,都会坐着了。
文三叔从袁超温黄树壮走了以后,就不在饲养室干了,就和张丰东到家来住了,听袁超温的买了几只绵羊,俩人每天到树林子里放羊,倒也轻松惬意了不少。
文穆杨走过来说:“姥爷,我铰吧!您歇会儿!”姥爷就坐在炕席上按着羊腿,文穆杨接过剪子。
毕竟姥爷年岁大了,眼神不好了,剪子也不快了,在羊身上已铰了好几个小口子了。
只见文穆杨掰开剪子,二指夹住剪子韧,一边一缕,就“咔嚓咔嚓。”飞快的铰了起来,工夫不大,一面儿羊毛就铰完了。
“饭好喽,吃饭了!”妈妈文兰摆上碗筷,爷几个就开始吃饭。
转眼过了立秋,大女婿鸣凤嘉回来了,因为后秋林业不忙,就给工人们放假回家过八月节和收秋。
学校也放了秋假,老师们也回家收秋了,文姥爷家里地少,社员们帮忙几天工夫就收完了。
文穆杨没事就和姥爷和二师父去树林子放羊,几次看见二师父闷闷不乐地,就问张丰东:“二师父,您是不是想家人了?”
张丰东没言语,因为袁超温走时就告诉过张丰东,现在的环境只能忍着,少说话多干活儿。
文穆杨记得以前二师父给自己讲过自己家里的情况,知道张丰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