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天内。
“装什么装,你那不是还有十好几壶水吗?”拓跋雅露指着骆驼身上的十几个水壶阴阳怪气的说道,还以为任宁在装模作样。
说来她也有些奇怪,任宁没有装死的理由,若他想走,说句话便是,没必要跟她们走到现在。
“就是这几个水壶吗?”暗月一声苦笑,短剑带着寒芒而出,直接把所有水壶都切成两半。
“你疯了吧?”拓跋雅露吃惊道,这可是整个队伍最后的水源,竟是被暗月说毁就毁了。
“疯了?你自己看看吧!”暗月不想搭理她,只是心疼躺在地上的任宁。
不知为何,拓跋雅露的眼眶湿润了,强烈的心酸不停的往心头涌。
被切成两半的水壶内没有一滴水,也就是说,这些水壶是做给她看的。
他的水源本就不多,还用来给乌骓跟自己。
突然想到昨晚的情形,拓跋雅露心如针扎,她或许错怪了一个正在拿生命关心自己的人。
拓跋雅露转了转身,缓缓走到乌骓面前,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是掉下来了。
“乌骓,对不起了,下辈子我当你的马。”她手中寒芒一闪,锋利的弯刀就要割开乌骓的喉咙。
她知道任宁是真的缺水,眼下也只有乌骓的血可以救他。
“快阻止她。”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任宁全部的生命。
他怎么舍得看着乌骓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