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甜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上八点多,人躺在宿舍沙发旁的弹簧床上,身上还盖着暖和的毛绒被。她撑着身子缓缓坐起来,脑袋随着大幅度的上升而疼得厉害,不自觉伸手扶额,却摸到额头退热贴粗糙的薄布表面。
嗅到从厨房处飘来的汤肉香味,金甜忍不住抬头张望,什么也看不到,只正好瞧见沙发上堆放着原本放在弹簧床上的女生衣物,不多但摆放得相当整齐,叠在一起成一个标准的长方体。
在厨房的凌生听到外边的动静后直接走了出来,看见是她醒过来,便不免欣喜说道:“你起来了,感觉好些了么?”
“我昨晚在车上睡得那么沉么?”金甜不可置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什么呀,你昨晚在车上吐完就晕过去了。”凌生坐在沙发上,伸手将茶几上的药包小心拆开,“好不容易载你回到周海,又请来医生,大半夜折腾到两点多才搞定这些事。你不会真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吧?医生大叔嗓门还挺大的咧。”
凌生说话间语气多添了几分诧异,又给她倒了杯热水,将拆好的药拿到她面前:“起床记得吃药。”
“为什么要吃药?”金甜有些抗拒,上半身往后微微倾斜,和药物保持一定距离。
凌生无奈道:“看来是你真的病迷糊了,昨晚人都快烧傻等等,看你这反应,不会已经傻了吧?”
“你才傻了!”金甜拿起手边的枕头毫不客气扔了过去,可力度比起从前可温柔不少,不晓得是病中虚弱还是实在手下留情。
凌生倒不介意被她物理攻击,只是迅速躲闪,将手中一小包药丸护好以免撒落地上。
“原来真着凉啦?”这下轮到金甜面露惊讶,踉跄着从弹簧床上爬到沙发。
她仍然穿着昨晚的长袖打底衫和黑色加绒长裤,紧身版型将玲珑初熟的女性身躯勾勒得恰到好处,湿透的刘海和耳鬓碎发贴在她略显潮红的脸上,不规律的细微喘息声在两人相对的空间里竟是格外清晰,那是一种自然而又诡谲的吸引力,连金甜本人都不曾察觉到。凌生只无意瞥一眼,便做贼心虚般屏住呼吸,往沙发边缘挪过去些。
几秒后紧急调整过情绪的凌生又将药拿到她面前:“先把药吃了,一会儿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