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呈了上来。
陆霜霜淡淡地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黑沉不已。
她起身,将那托盘上绣着鸳鸯的绣帕直接撕碎了,紧接着说道,“这东西怎能拿来?”
“这乃是秦大小姐亲自绣的。”丫头如实道。
“她?”陆霜霜嗤笑道,“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大小姐?”她一旁的丫头瞧着她满脸的怒意,轻声道。
陆霜霜摆手道,“她如今不是要成亲了吗?姜家也该送去贺礼不是?”
“少夫人已经着手准备了。”
“好,很好。”陆霜霜说罢,便说道,“待会你同母亲说,我要回去了。”
“是。”她身后的丫头连忙应道。
陆霜霜带着满腔的怒火离开了陆家,回了姜家。
姜大公子见她脸色不好,便想着要哄哄她。
奈何,还不等他开口,陆霜霜便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姜大公子见状,连忙上前安抚,“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秦家。”陆霜霜便将秦蓁用那绣帕羞辱她的事儿说了一通。
姜大公子以为那东西是送给陆霜霜的,这是暗示陆霜霜不能生吗?
姜大公子脸色一沉,“这秦家人当真是欺人太甚。”
“我如今有什么法子?她日后可是安王妃。”陆霜霜梨花带雨地哭着。
姜大公子很是喜欢陆霜霜,到底也没有多想,瞧着她这般伤心,当即先是哄劝了她一番,便转身去了姜老爷那处。
姜老爷至于与陆家联姻,也不过是看在如今姜家的处境。
只是他这个儿子,到底比不得沛家,也比不得齐家,乃是朽木不可雕也。
如今被陆霜霜哄骗了几句,便一副要给陆霜霜出气的架势,可知晓,姜家的这点本事儿,怎么可能跟秦家对抗?
更何况,如今还有沛家与南宫家在背后支撑着。
姜老爷心情也不痛快,当即便将姜大公子训斥了一番。
姜大公子被弄得灰头土脸的,悻悻然地退下了。
陆霜霜瞧着他这幅颓然的模样,面上不显,可心中是万万瞧不上他的。
这厢,秦蓁也收到了秦欢送来的贺礼。
她瞧着,便也笑了笑。
“当真是巧妙的心思。”
知棋瞧着这个耳坠子,倒也不是什么昂贵之物。
秦蓁低声道,“当年,她出嫁时便戴着这对。”
“难道她是想要回来不成?”知棋当即问道。
“她是在告诉我,总有一日,秦家就如同这耳坠子,都是她的。”秦蓁淡淡道。
“大小姐,这四小姐好大的口气。”知棋嘴角一撇,低声道。
秦蓁笑了笑,“她能够在秦家待这么久,自然与旁人不同。”
“那早先祖宅的巫蛊之事,到底是何人所为呢?”知棋不解地问道。
“过不了几日,你便知道了。”秦蓁到底也不能细说,只是淡淡道。
“是。”知棋垂眸应道。
秦蓁便也不多言,收拾了一番,便去歇息了。
城郊外,一处荒废的宅子内。
沛骆看着眼前一身黑袍的男子,翩然坐下。
“多年不见,到底是不同了。”
“有何不同?”沛骆挑眉,看着他。
“你找我来,所为何事?”黑袍男子问道。
沛骆挑眉,“不过是想知道,如今的二皇子是谁?”
“难道你怀疑他?”黑袍男子缓缓地坐下,看着他。
“嗯。”沛骆点头。
“这倒是怪了,你自幼与他长大,他是谁,你难道看不出来?”黑袍男子冷笑道。
沛骆皱眉道,“只因为如此,我才有所怀疑。”
“他是谁?”黑袍男子抬眸看着远处,“他就是端木衢。”
“可……”沛骆盯着他,“你如此说,想来,他必定有所隐瞒了。”
黑袍男子起身,转身离去。
沛骆只是静静地坐着,过了许久之后,便瞧见南宫珩不知何时出现,慢悠悠地行至他的面前坐下。
“你是何时发现,他不是原来的二皇子的?”南宫珩看着他问道。
“秦妹妹回去守孝。”沛骆直言道,“他对待秦家与太子的态度。”
南宫珩笑了笑,“即便如此,可如今的二皇子一心为秦妹妹不是吗?”
“我只怕是蓄谋已久。”沛骆无奈地摇头。
想着秦蓁能够走到这一步,着实不容易,他不想看见,她因为欺骗,到最后走向末路。
南宫珩继续道,“秦家的秘密,不是你我能掺和的,更何况,端木衢对她从未有过旁的心思。”
“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沛骆嗤笑道,“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救了她?”
“日后你便知道了。”南宫珩皱眉道,“毕竟,圣旨已下,他二人也该成亲了。”
沛骆挑眉,继续道,“陆家呢?”
“这该是你自个去解决的。”南宫珩说罢,便起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