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或许还有别的东西。
沈嘉念交扣在一起的手指收紧,指甲嵌进肉里,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傅建芳带笑的脸庞,凭着本心发问:“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沈嘉念抬眸看去,傅寄忱踱步而下,神情无恙,看不出有没有被责骂。
“我是看你一个小姑娘孤苦伶仃,担心你被骗还帮人数钱。”傅建芳说,“我也是有女儿的人,女儿虽小,也怕她将来被外面的男人哄得晕头转向,迷失自我。你以为他有多在乎你,在他眼里你充其量不过是个玩物。”
傅寄忱回绝:“时间太晚了,下回吧。”
嘴上说着劝解的话,眼里全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人走后,沈嘉念一个人在正厅里枯坐,手脚有些冰凉。
傅政鋆语气愠怒:“你少说两句。”
“傅政鋆!”
从前她就隐隐觉得,傅寄忱为她做的一切带着某种目的性,但她想不通他有什么目的。直到傅建芳这么说,她全明白了。
是什么,她不愿意承认。
傅寄忱走到沙发边,见她有些恍神,不禁好笑:“担心我?”他说话的时候握住她搁在膝上的手,微微拧起眉心,“手怎么这么凉?”
“等我一会儿。”
“你以为我想掺和是不是?!我还不是怕寄忱自毁前程!”
他转身走开,从保姆阿姨那里拿走简单清理过的旗袍,揽着沈嘉念的肩背,离开灯火辉煌的屋子。
见沈嘉念一声不吭,傅建芳说得更起劲:“上回老爷子住院,我和他有过争执,一气之下问他找个女人是不是为了迷惑家里人,他被我戳中了心思,半天说不出话。你肯定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找你,你想啊,你年轻漂亮,家里出事以后又没有人撑腰,最好拿捏。他跟你在一起,闹得全城皆知,家里跟他争抢继承权的那几个都被他糊弄了,以为他在宜城沉迷美色,对家族事业不重视,放松了警惕。这不,他一回来,趁着大家不备,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他三叔被警方调查,虽然最后证明无罪,但经受过这样一场打击,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至今郁郁寡欢。他堂弟被老爷子重罚,送去部队调教性子,今天这样的日子都不能放回来。一下子少了两个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