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都能闻到儿子身上飘来的酒气,捂住胸口不适地皱了皱眉。
新年第一天这么忙碌,沈嘉念有点佩服他。
水晶吊灯璀璨刺目,裴澈倒在沙发里,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昨晚吃了太多,她像一个没有感情的进食机器,以至于现在还没消化掉。
昨天下了一场雪,雪势不大,但下的时间很长,树梢、假山、亭子顶上积了一层白,像极了水晶球里的童话世界。
“你打算怎么道歉呢?”他轻扯着唇,眼里暗藏了火。
柏长夏家里做玉石生意,在北城开了几家店铺,跟一般人比起来生活富裕,不必为衣食住行烦恼,足够支撑她在艺术这条路上能走多远走多远。
他中午到医院找柏长夏——小念以前最要好的闺蜜,在附近一家咖啡厅里将一腔好话说尽了,柏长夏还是坚持说不知道小念在哪。
她故意说得轻松,不想让沈嘉念难过。
她以为他生气是因为昨晚的事?
傅寄忱也不拆穿,任她误解,视线低下去,瞧她白生生的脸蛋,透着粉润的颜色,哪家的水蜜桃成了精。
沈嘉念的心一阵紧:“那你……”
“伯母身体怎么样?”沈嘉念关心地问。
一辆崭新的黑色宾利刹停在她面前,她顾着接听电话没注意看路,惊了一下。
他还能找谁呢?
“你放心。”柏长夏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我的演技很好,当初差点没进娱乐圈,他应该相信了,以后不会再来找我。”
北城的元旦没有下雪,只是天冷,干燥的冷,夜里气温零下九度,北风如刀刃。
“改天行吗?”沈嘉念声音轻、软,像羽毛划过心尖儿。
“嗯,有护工看着,我现在出去吃个午饭,等我姐到了我就回家补觉。”柏长夏边说边往医院外边走。
沈嘉念以前不懂,经历多了自然就懂了,若是平时就顺着他的意思来,反正睡过不止一次,她早麻木了。
柏长夏知道,她口中的“家”指的是傅寄忱的住处,那座在宜城人口中颇为神秘的蔷薇庄园。
裴澈回到家中,身上带着各种洋酒混杂的气息,送他回来的司机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