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简单的钦差被杀的案子了,而是朝廷相权和皇权的碰撞。然而一个袁安义而已,如何能让左相这般舍下老本。因此,搭上袁安义这条破船,只是范文贵的缓兵之计。而他真正的目的,从一开始也不是周堂和范文贵。而是这次朝廷即将派来的新的钦差。他若想活命,维今之计只能想办法先安稳住袁安义和周堂。只需等新的钦差到来,他便可利用两人将功补过,再加上他这些年的积蓄,未必不能为自己买一个活命的机会和未来的一条人脉。至此,三方可以说是各怀鬼胎。同时这三人也有各自的底气和自信。周堂的底气是账本,袁安义的底气是左相和对周堂的拿捏。而范文贵的底气则更简单,那就是人心。此番徐州出了事,无论从哪方面考虑,所来之人应该都是左相的人。而这种人正是应了‘无官不贪’这句话,因此他只要把握好分寸,一切自可水到渠成。听完范文贵的话。袁安义点了点头。这些天他几乎一直在等京城的消息。只是奈何,不知怎么,朝廷给他的感觉好像是把这件事忘了一样,一直没有动静。当然除此之外,他觉得这其中应当还有左相的原因,不然以他们当今这位皇帝陛下的脾气,估计早就派人来查他了。所以袁安义这几日也一直不着急。“城内那些人呢?”
袁安义又问道。范文贵说道:“就城南王家有些不安分,其余各家的人都挺听话。”
袁安义略有不悦道:“王家?看来王家这些年吃的太肥了,都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了。”
“传话下去,谁要是敢在这个节骨眼给老夫生什么乱子,那休怪老夫不留情面。”
范文贵点头道:“学生明白。”
袁安义微微颔首然后道:“文贵,这些人你可一定要上点心。”
“老夫已传信京城,相信不日钦差就能到徐州。”
“你我皆是读书人圣人门下,断然不可让这些不法分子有丝毫逃脱的可乘之机。”
“现在徐州出了这等事,若想平息,也唯有好好配合钦差将功补过。”
“等此事过后,你这边功名的事情老夫也会想想办法,如汝这般大才一直埋没在市井之中,那是朝廷的损失,同时也是老夫的损失。”
闻言范文贵故作激动作揖道:“学生谢过大人,只要能度过此难,学生也别无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