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我可能要走了。”
“归故?”
周君屹问道。陈解元点了点头。“近来与周兄相处受益良多。”
“周兄的格物一道虽不曾圆满。”
“但我有预感,此道若成,必会在大齐,不,甚至是整个诸夏掀起滔天巨浪。”
“或许旧规腐朽真需革新,倘若到了那日只要周兄不嫌,陈某愿舍身相助。”
闻言周君屹内心也是一阵感激。“多谢陈兄好意。”
“倘若到了那日周某真需要,必会开口。”
陈解元点了点头。而后又好奇问道。“那周兄是打算在辛集镇待多久?”
“这里虽好,但终究太小。”
“周兄有鸿鹄之志,此间必不能满足。”
周君屹说道:“还没想好。”
“可能往东可能往西。”
“只要于我道有益,我皆愿去。”
陈解元微微颔首,紧接着提议道。“倘若周兄不嫌,待到你从辛集镇离开后可去朗州,朗州洲牧乃是我的老师。”
“他为人刚正,且一心为民,现今朗州革新倒也与您心中所想相似。”
“若是你到了那里,兴许能够大展拳脚。”
听此周君屹内心微微泛起涟漪,来了兴趣。“好,等我离开此处,定会去看看。”
陈解元点了点头。夜晚,小雨淅沥。正当周君屹挑灯看书之时,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公子。”
听到声音周君屹放下书去看门。此时门口站着的正是他从大燕带来的随从小厮。等小厮将蓑衣脱下后,他才问道。“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小厮笑道:“公子您料事如神。”
“此事果然不出您所料。”
“去年,大齐北关确实对南疆有动兵之心。”
“但此事诡异就诡异在这里。”
“说来听听。”
周君屹给小厮倒了一杯热水。小厮接过囫囵咽下,喘了口气接着道。“根据北关附近城隍的说法,去年北关的总兵应该确实有犯南的心思。”
“但府君命他在大齐朝堂安插的眼线禀报,大齐朝堂并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讯息。”
“依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