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件事来说。你嘱咐陶成的,他立刻去办了。可见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却只用了你给的十分之一的银子买纸钱,可见这个人很贪婪。一个能办事,又有贪婪的人,你用他的时候就要注意不能把大宗的钱财交到他手里……”
徐嗣谆听得头大如斗,囫囵吞枣般地强记着父亲的话。
而本来昏昏酣睡的谨哥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他们是和去玉泉山取水的车队一起进的城。
马车里,徐嗣谆和谨哥儿一右一左地靠在徐令宜的肩膀上,早已沉沉睡去。徐令宜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黑暗中,闪闪发亮。
管事拿了徐令宜的名帖,守城的官兵别说是上前查看了,立刻帮着把前面的几辆马车赶到一旁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回到荷花里,已是寅正。
十一娘担心的一夜没睡,披着衣裳就迎了出来。
“没事!”徐令宜神采奕奕,横抱着睡得正香的谨哥儿,举止轻快,根本看不出来是坐了一天一夜马车的人。“我们就是出去走了走!”
可能是感觉到母亲的气息,谨哥儿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娘!”他扭着身子朝十一娘扑去,“我们去看了四哥的田庄……”双手紧紧地搂了十一娘的脖子。
“谨哥儿!”徐令宜忙道,“你娘抱不动你。爹爹抱!”
谨哥儿正迷迷糊糊地,嗯嗯嗯地撒着娇。
十一娘没有办法,就让他这样由徐令宜抱着,然后搂着她的脖子,别别扭扭地把儿子弄回了厢房。
徐嗣谆却是完全清醒过来。
他三步并做两步,表情凝重走进了淡泊斋又很快转身出了淡泊斋。
“五少爷醒了没有?”一边问,一边去了徐嗣诫那里。
“要不,我们去问问母亲?”徐嗣诫被徐嗣谆叫醒,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明白徐嗣谆到底要说什么,他不由打了个哈欠,“母亲管着内院的庶务。你有什么不懂的,正好问问母亲!”
娘亲的陪房做出了这样的事,还问母亲怎么办?
“算了!”徐嗣谆有点沮丧,“这件事还是别惊动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