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小叔子非说是爹爹是世子爷气死的。”说着,眼睛一红,“几个人正在前面闹腾呢!”
十一娘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林大奶奶忿忿然道:“能把世子爷拉下来固然好,如果拉不下来,也要泼我们一身脏水!”
这是林家的内务,但徐令宜吩咐小厮带信让她过来,肯定已有打算。
十一娘静下心来,和林大奶奶进了林夫人的内室。
亥初,十一娘和徐令宜才从威北侯府回来。
“我总算知道什么叫颠倒黑白、强词夺理、胡说八道、蛮横无理!”十一娘前世是律师,可想到刚才林大奶奶几个妯娌,也不得不感叹一番。
徐令宜何尝不知道。
“我们和林大奶奶中间还有个大姑爷。”他苦笑,“何况林大奶奶他们占着道理。怎么也要帮衬帮衬。”
这样对贞姐儿和徐家都好。
十一娘就问:“我们明天还过不过去?”
“看情况吧!”徐令宜道,“我们已经表明了立场。”又道,“林家还有太夫人呢!林太夫人怎么也不会让家里乱起来被人看笑话的!”
十一娘点了点头,去看了谨哥儿。
谨哥儿早已歇了。虽然有阿金在一旁打扇,还是满头的汗。
十一娘帮谨哥儿擦了汗,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这才回了屋。
“谨哥儿睡了?”徐令宜从净房出来,已经换了件淞江三梭布的中衣,“他这些日子的功课怎样?”
“这才三、四个月。”十一娘笑道,“侯爷也太急了点!”
徐令宜也晒笑,拿了扇子:“快睡吧!天气热,我帮你打打扇!”
“侯爷也累了一天,”十一娘笑着去拿他手里的扇子,“妾身帮侯爷打扇吧!”
徐令宜按了她:“怎么这么啰嗦的!”
徐风夹着冰块的凉意吹在十一娘的身上,一直凉到了心底。十一娘翻了个身,握了徐令宜的手,闭上眼睛,想着明天是不是要问问赵先生谨哥儿的功课,很快就睡着了。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接下来的几天,十一娘和徐令宜都在忙林家的事——三天后,林家报了丧。但林夫人并没有能压制住几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