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怎么了?
徐嗣诫深深地吸着气,想平复自己的心情,却不知道他这个样子落在徐嗣谆的眼里,更觉得徐嗣诫有事瞒着他。
“那是为什么?”徐嗣谆神色担心地望着徐嗣诫。
对着如好友般的哥哥,徐嗣诫没有办法说谎,嘴角翕动,半晌无语。
挑灯的是徐嗣谆身边的小丫鬟峨蕊,她的性子一向活泼。见状“扑哧”地笑:“四少爷,您就别逼五少爷了。难道五少爷心里害怕也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您不成?”
也是!
徐嗣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神色显得很是有些尴尬。
有春风吹过,轻柔温暖如母亲的手。
徐嗣谆带着歉意的表情让徐嗣诫有些无地自容。
“不是!”徐嗣诫否认,“我是想到刚才母亲抱着六弟,那么亲昵……我就想,我小时候会不会,也这样……”鬼使神差般,就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一时间,他羞得无地自容。
徐嗣谆怔愣片刻,突然笑起来:“原来五弟是在吃六弟的醋啊!”他揽了徐嗣诫,“你小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抱着你的啊!”说着,他低声道,“我那个时候,也觉得有点吃醋呢!”他哈哈哈地笑着,“不过,你比我小,我就让着你了。”又笑着劝他,“六弟比我们小,我们也要让着他才是!”
“我知道了!”徐嗣诫根本没有听清楚徐嗣谆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好像这样,就可以把刚才那种仵逆的想法一同留在这里似的,“我们快点回去吧!明天一早先生还要考我们功课呢!”
“糟糕!”徐嗣谆也慌起来,“你不说我还把这件事给忘了!”拉了徐嗣诫,“快走!”
月亮如银盘,高高地悬挂在天空,俯视着两个有些失措的身影。
谨哥儿的高兴只维持了两天,第三天早上,徐令宜和十一娘刚刚起来,阿金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侯爷,夫人,您们快去看看吧,六少爷,六少爷不能起床了。”
夫妻俩人神色俱变。
十一娘拔腿就往西厢房跑去。
徐令宜毕竟是男人,比十一娘镇定多了,沉了脸问阿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