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两个时辰,你就是把我们家大厅里供着的青铜鼎给打碎了,白总管也能想办法找个差不多的先凑和过去。”
他是误以为自己出了错吧?
十一娘心里一软,突然间安定下来,觉得自己从前的担心很多余。
“是诫哥儿!”她轻柔地道,“他今天陪着娘在花厅里听戏……”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徐令宜听着沉思了片刻。
十一娘进门几年都没有动静,他一直怀疑大太太从中动了什么手脚……就是现在,他也依然有些怀疑。要不然,他这几年的精力都放在了十一娘身上,为什么十一娘就得了谨哥儿一个?
所以看到十一娘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徐嗣诫的时候,他虽然觉得这样对以庶子身份养在佟氏名下的徐嗣诫以后不太好,可想到十一娘膝下空虚,万一……谁养的跟谁亲,以后十一娘也有个依靠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后来添了谨哥儿,见十一娘待徐嗣诫一如既往,分明是有了感情。思忖着要是这孩子如果失了本分,十岁以后到了外院,再想办法找个厉害些的师傅再慢慢地教也不迟。这也是当初为这孩子取名为“诫”的原因。是希望他能循规蹈矩,守住本心。可现在看来,孩子教得挺好,问题却出在了十一娘的身上。
她从来没有把这个孩子当成庶子来养!
偏偏世人常以出身论英雄,对庶子要求往往比嫡子还苛刻,何况是徐嗣诫这样出身不明的,万一落下个轻狂的名声,想再挺身做人就难了!
不过,女人通常这样。猫啊狗啊的,养着养着都有了感情,何况是个孩子!
他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紧紧地把十一娘搂在了怀里。
“没事,没事!这件事好办!”徐令宜下颌顶了十一娘的头,“马上不是要过年了吗?到时候我让诫哥儿给佟氏磕头、上香。有些事,也就不言而喻了。”
十一娘有些意外。
往年可从来没有像这样!
徐令宜见她没有做声,还以为她在难过。低声道:“从前是因为你一个人孤单,他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既然出了这样的事,你就不能一味的护着他了。让他早点知道也好!”
十一娘想到那次徐嗣谆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