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谆握着面白如纸的十一娘的手,眸子里盛满了担忧:“母亲,您要快点好起来才是。”
十一娘想到元娘重病的时候,徐嗣谆也曾这样在床边握了元娘的手,眼泪都要落下来。她笑着反握了徐嗣谆的手:“有谆哥帮母亲,母亲不用操心,自然就会很快地好起来。”
徐嗣谆用力地点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到了那天,一大早就换了素衣去给十一娘问安。
杜妈妈看了讶然:“四少爷今天要去庙里吗?”
“不是。”徐嗣谆道,“母亲说,她病了,让我代她主持娘的祭日。”
杜妈妈不由暗暗喊糟。
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让人服侍徐嗣谆用早膳,去禀了太夫人。
太夫人闻言也苦笑:“年纪大了,顾得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了。”然后道,“你把他叫进来,我来跟他说。老四和十一娘那边只怕还不知道,你也去说一声。”
杜妈妈应声去了十一娘那里。
徐令宜听了脸色微沉,十一娘想了想,和他商量:“要不,侯爷陪着谆哥去趟庙里吧?”
也只能这样了!
徐令宜吩咐白总管准备车马。
杜妈妈回去禀了太夫人。
陶妈妈在祠堂外面左等不到徐嗣谆,右等不到徐嗣谆,做水陆道场的师傅们更是影也没一个。她差了身边的小丫鬟去找徐嗣谆。
“陶妈妈。”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去世四夫人祭日的水陆道场改在了慈源寺,侯爷领着四少爷去了慈源寺。”
“怎么会这样?”陶妈妈有些目瞪口呆,“前两天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又改在了慈源寺?”
小丫鬟低声道:“听说四夫人有些不安稳,所以太夫人临时把水陆道场改在了慈源寺。”
陶妈妈听着气得两胁生痛。
“她不安稳,她不安稳更应该好好祭拜大姑奶奶,让大姑奶奶保佑她平安顺利才是。她到好,竟然让死去的大姐给她让路……不就是怀了个孩子吗?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就摆起谱来!想当初,不过是个婢生女,死乞白赖地在大太太面前巴结奉承……”
那小丫鬟听得冷汗直冒,忙拉了陶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