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就起了,吃过早饭就开始练字,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歇着。”
一副生怕十一娘责怪的语气。 文竹几个虽然是她挑的,可朝夕相处的却是徐嗣谕。如果他连身边的人一个都收服不了,还谈什么自立门户。 十一娘笑着微微点头,看见沁香拥着徐嗣谕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母亲!”
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动作虽然规范却少了一份从容,因而显得有些拘谨。 “我特意来看看你。”
十一娘笑道,“听说你一早就起来练字了,没有吵着你吧?”
徐嗣谕听着微怔,微微弯腰,正要行礼回答,十一娘却已朝他屋子去。 他只好一面跟上,一面低声道:“我正好练得有些累了,想歇一歇!”
“那就好!”
十一娘笑着和他进了屋。 三间的屋子,东边是卧室,西边是书房。 他们去了书房。 宽大的书案上摊放着写了一半的宣纸,搁在笔架上的狼豪笔笔尖凝着一滴墨,显然是得了信,匆匆迎出去的。 十一娘只做不知。走到书案边观赏起他的书法来。 “写得不好!”
徐嗣谕微微有些羞赧。 “不会啊!”
徐嗣谕的字很秀气,十一娘很公平地道,“我觉得你的字布局玲珑,笔锋圆润,有清雅之风。不过,也少了些铮骨。如此下去,不免流于平常。”
徐嗣谕眼睛一亮,道:“那照母亲的意思,怎么才能算是有铮骨?”
“你收笔如行云流水,这点难得。可行笔时却无力,甚至露出几份犹豫来……” 十一娘和徐嗣谕谈了大半个时辰的书法,然后去了徐嗣诫那里逗留了片刻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她又去了徐嗣谕那里。 徐嗣谕惊讶地望着十一娘。 十一娘只和他谈书法。 徐嗣谕一开始还有些心不在焉,后来见十一娘讲得精彩,他渐渐溶入其中,开始和十一娘讨论书画。 第三天,十一娘又去了……徐嗣谕把从前的旧作拿出来给十一娘看,两人又评论了一番,直到吃饭的时候十一娘才告辞。 徐嗣谕送十一娘到门口,抬睑望着十一娘,轻声地道:“……我会好好练字的!”
像在表明什么,又像在解释什么。 这样的聪慧…… 十一娘笑着点头,低声道:“那我就不打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