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哭。 她没有追问,揽了七娘的肩膀。 七娘伏在她的肩头呜咽。 在马车骨碌碌的声音中,十一娘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七娘渐渐止住了哭声。 “我只带了木芙和两个粗使的妈妈过来。”
她抽泣道,“你还要给我找几个服侍的丫鬟、婆子!”
还知道提这些要求,看样子精神状态还不错。 不过,听她这意思,没有回老君堂胡同的意思…… “行啊!”
十一娘笑道,“你手里银子够不够使?要是不够,等会让木芙找琥珀去领些。”
“我在他书房里拿了一叠银票,还在库房里提了一袋子金子。”
十一娘讶然。 “他肯定想不到我会拿银子。”
七娘微微地笑,“多半会在高青附近找。”
她笑容里有小小的得意,“却没想到我回了燕京。”
然后拉了十一娘衣袖道,“你也别告诉大哥、四姐和三哥他们。他们知道我来了燕京,肯定会告诉娘的。朱安平找不到我,也会去问娘。到时候,他会找到燕京来的!”
这么多的肯定,这么多的一定……十一娘突然发现自己的紧张根本是多余的。 “我知道了。”
她笑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先到你家里住些日子再说。”
七娘想也不想地道,“我既然回了燕京,怎么也要去护国寺吃米肠,到西大街那家卖杏仁露的买杏仁露,还有虞记的牛角梳子,也要带几把回去……” 不是说不回高青了吗?那虞记的牛角梳子带到哪里去? 十一娘暗暗好笑。 还好马车停了下来,打断了七娘话。 她们进了水榭。 “母亲!”
贞姐儿正领着徐嗣诫丢沙包,看见七娘微微一愣。 十一娘为他们引荐。 七娘就褪了手腕上的那对翡翠镯子给贞姐儿当见面礼,十个一两的元宝锞子给徐嗣诫做见面礼。看得出来,并不是事先准备好的。 十一娘不由好奇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七娘到燕京来是早有预谋?还是因为遇到了徐令宜临时起意的? 她吩咐琥珀帮木芙服侍七娘梳洗更衣,自己去了半月泮。 徐令宜已换了件湖色的杭绸直裰,正神色肃然地坐在临窗的炕上和临波说着什么,屋里的气氛因此显得有些凝重。见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