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娘有些紧张。 卓家太复杂了,不是良配。 “我连人都没看见,怎么能随意应喏。”
徐令宜道,“自然打了个马虎眼。”
卓家既然起了这个心,只怕还有下一次。 十一娘拉了徐令宜往内室去:“侯爷,这件事我们要好好合计合计才是。今年真是……”她思忖了一会才想出一个形容词,“你方唱罢我登场!”
她一向沉稳大方,徐令宜很少看到她这样急切。 他笑着由十一娘拉着进了内室。又见十一娘只披了件夹衫,随手将自己搭在衣架上的一件佛头青的素面杭绸鹤氅拿在了手里搭在了十一娘的身上。 初夏的夜晚还有些凉意。 十一娘拢了拢衣襟,把自己裹在宽大的佛头青素面杭绸鹤氅里,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和徐令宜一右一左地坐在了临窗的大炕上。 “今天蒋夫人也来了!”
她从一旁的暖桶倒了两杯温水,一杯给了徐令宜,一杯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徐令宜接过茶盅:“我知道。飞云还责怪我没有给他下帖子。”
十一娘喝了一口温水,道:“那您知不知道。蒋夫人今天还把自己娘家的一个侄女带来了。”
徐令宜挑了挑眉。 十一娘道:“听蒋夫人那口气,是想和谕哥儿结亲!”
“飞云却只字未透。”
徐令宜有些意外,沉吟道,“蒋夫人的娘家侄女……我要是没有记错,蒋夫人的父亲世袭的许州指挥使,在当地也算是大族。只是不知道她这个侄女到底是哪一个房头的?”
“是哪个房头的我不知道!”
十一娘苦笑,“听蒋夫人话里的意思,她这侄女自幼父母双亡,由她抚养长大。生母是昌州大户,嫁过来的时候七、八千两银子的陪嫁,外家做主,全留给了她这侄女做陪嫁。如今由蒋夫人管着。”
徐令宜听了不由抚额,想起周夫人来:“她提的是哪一家?”
声音里隐隐含着几份期待。 “说是她娘家的侄儿。”
十一娘道,“和福建任布政使的那位是一个房头的。比我们家贞姐儿大三岁,是家中的独子。还说人长得眉清目秀,性格也很温和。去年还考中了童生。”
徐令宜听了眉头微蹙:“‘和福建任布政使的那位是一个房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