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道:“你是不知道。那天洗三礼你走后,五姑奶奶拉着大嫂私下说了半天体己话。回去后大嫂就让杭妈妈带了二百两银票给五姑奶奶。我向杏林打听,说是五姑奶奶说手里的钱用在了生意上,一时周转不灵,向大嫂借些银子使。年底就还。我当时就纳闷。五姑爷是个精明人,做什么生意会把钱全投了下去。后来五姑奶奶又把你四哥叫去,说要合伙做生意。我就留了心,让人一打听,赶情五十两银子正好是两个人来回一趟宣同府的费用。”
说到这里,她气得人直哆嗦,“说起来,你们姊妹里你四哥是最弱的一个,和她又是一母同胞的……我这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做梦也盼着是我太多心了!”
眼睛红了起来。 十一娘很是震惊。 大太太给的陪嫁虽然不多,但也不寒酸。这不过两年的光景,怎么就要借钱过日子了?难道自己会意错了?五娘的钱实际上是花在了日常的开销,因此钱明才起心想去趟宣同? 念头纷至沓来,她不由道:“四嫂,你说清楚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罗四奶奶也不想帮五娘隐瞒了。 她低声道:“你也知道,五姑奶奶是早产。实际上不是摔了一跤,而是五姑奶奶眼看着要生产了,家里却没钱了。一气之下和五姑爷吵起来了。五姑爷说五姑奶奶‘不可理喻’,甩了帘子就走,两天没有回来。五姑奶奶又羞又气,闹着要去跳河……孩子这才早产的。”
说着,轻轻地叹了口气,“紫苑看着事情不好,悄悄来求三姨娘。三姨娘怕被人知道了看笑话,把压箱底的八十两银子拿出来让我带给五姑奶奶……要不然,只怕要当东西了。”
“怎么会这样?”
十一娘不禁失声,“五姐也是个精明人,又马上要生产了,怎么会由着五姑爷这样闹腾?”
“谁说不是!”
罗四奶奶苦笑,“五姑爷应酬多。在春熙楼吃饭是记得帐;在多宝阁买东西是小厮送货……难道管事们到家时来结帐,五姑奶奶还能说没钱?或是让那些管事找五姑爷要去不成?那样一来,五姑爷还有什么体面可言?何况还有同窗间的应酬。那可都是债,砸锅都要随的。一笔笔,一桩桩,五姑奶奶就是再强也没有办法啊!”
十一娘听着五味俱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