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指望着小姐能诞下一位小少爷,在侯爷面前能说得上话,为自己争取一番。现在…… 她越想越心惊,只觉得脸上湿漉漉的,又怕惊动了乔莲房,拿了手背悄悄擦着眼泪。 猛地听见身边“腾”地一声响。 绣橼忙循声望去。 就看见乔莲房满脸是泪,随手拎起床头的迎枕、枕头就是一通乱扔。 绣橼吓了一跳,忙丢了针线上前按住乔莲房:“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我真蠢,我真蠢。”
乔莲房泪如雨下,“娘劝过我好几次,我都没有听到心里……一心一意以为,只要侯爷待我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却不曾想过,我不在乎,别人却在乎。我不去害别人,别人看着侯爷待我好,却会来害我……如今酿成了大错,失了侯爷的欢心……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说着,抱着绣橼嚎啕大哭起来。 绣橼见她耸动着的瘦削肩膀,想着从来的玲珑,也不由悲从心起,哭了起来。 “小姐,不会的,”她用安慰了乔莲房无数次的话安慰着乔莲房,“侯爷只是一时恼了小姐。等过些日子,侯爷气消了,就好了!小姐,您别哭了,身体要紧……” “不错,”就在绣橼以为自己还要继续苦口婆心的时候,乔莲房突然停止了哭泣,“你说的不错。侯爷只是一时恼了我。”
她看见乔莲房徐徐坐直了身子,饱含泪水的大眼睛透着几份毅然,“所以我要见侯爷!”
绣橼大吃一惊。 她现在最怕乔莲房不顾一切地闹起来——杜妈妈既然去参加滨菊的婚事,说明太夫人已经站在了十一娘那边。十一娘又把这院子团团围住,她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有秦姨娘,自己信济宁师太,却告诉她们长春道长有生儿子的秘药,分明就是不怀好意,在关键的时候摆了她们一道。又有文姨娘,整天笑嘻嘻的,府里发生的大事小事却一件也瞒不过她。心里到底打着什么主意,谁也不知道……她们腹背受敌,如果小姐还不忍一时之气,她们面临的只会是四面楚歌。 想到这里,绣橼只好小心翼翼地道:“小姐,我们慢慢来……” “不,”乔莲房听了轻轻摇了摇头。 绣橼大急,喊了一声“小姐”,抬睑却看见乔莲房眉宇间透出了几份决然之色,“不,我们不是要慢慢来。我们是要从长计议!”
她柔美的面孔因这句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