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写得不好,四婶见笑了。”
十一娘笑道:“避密就疏,避险就易,避远就近,已有几份神韵。”
徐嗣勤错愕。 “那依母亲卓见,有何不足之处呢?”
一直没有吭声的徐嗣谕目光一闪,突然道。 十一娘微微地笑:“欧体秉笔必在圆正,气力纵横重轻。大少爷性情秉直,刚劲有余而缓凝不足。”
徐嗣勤目瞪口呆:“先生也这么说。”
徐嗣谕没有说话,望着十一娘的目光却很幽远。 十一娘没有理会徐嗣谕。 对他这种心思重重的孩子,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办法。 她笑着对徐嗣勤道:“写字可非一日之功。大少爷多花些时间练习自然就会有进步的。”
徐嗣勤连连点头。 外面很冷,又带着几个孩子,十一娘忙笑着招呼大家进屋:“今天有佛跳墙。用了鲍鱼、海参、鱼翅、花胶……”一回头,却看见贞姐儿目光璀璨地站在那里望着她。 “怎么了?”
十一娘笑着问她。 贞姐儿笑着摇头,一旁的徐嗣俭却道:“四婶娘真厉害。除了绣花,还懂书法。”
看着他毫不掩饰的露出惊奇的表情,十一娘觉得自己也变得轻快起来。她戏谑道:“你知不知道我最擅长什么?”
她话音一落,屋院寂静,连树梢上积雪落下的簌簌声都清晰可闻。 徐嗣俭摇头,又不甘心地道:“是不是做饭?”
十一娘睃了徐嗣谕一眼。 他正满脸郑重地凝望着她。 十一娘一本正经地道:“我最擅长写状纸。”
徐嗣俭听了哈哈大笑:“四婶说话好有趣。”
徐嗣勤也笑:“三弟这下子遇到了克星了!”
贞姐儿笑盈盈地牵了谆哥儿,准备跟着十一娘进屋。 只有徐嗣谕,很认真地望着十一娘。 十一娘心中一颤。 这个孩子,非常的细心、缜密。 直觉的,她不喜欢他。 觉得他好像总潜伏在黑暗中窥视着别人,别人却只能看到他一双暧昧不明的眸子。 “好了,好了。”
杜妈妈也怕孩子们受了风寒,“快进屋去,菜都要凉了。”
大家笑嘻嘻地进了屋,到南次间坐下。 那边早已摆了一桌,十一娘安排他们坐下,笑道:“我去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