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三爷问贞姐儿:“屋里可缺什么?或是想要些什么?直管和三伯母说,我们送你。”
贞姐儿客气地道:“祖母和母亲都准备好了,不缺什么。多谢三伯父和三伯母惦记。”
三夫人还怕三老爷说什么,忙笑道:“娘库里多的是好东西。”
三爷听着笑了笑,不再坚持。 太夫就吩咐杜妈妈领了贞姐儿和谆哥下去歇着,低声对三爷两口子道:“明天他们小的都去庆贺贞姐儿搬家,你们早点过来这边吃饭,我们打叶子牌。”
三爷和三夫人忙应了。 看着天色不早,大家各自散了。 第二天一大早十一娘先去东厢房看了看,见地龙烧起来,家俱都擦得干干净净,这才去给太夫人问安,接贞姐儿。 贞姐儿穿了月白色灰鼠皮的小袄,靓蓝色的裙子,戴着十一娘送的赤金菊花,恭恭敬敬地给太夫人磕了三个头。 太夫人看着眼眶立刻湿润了。 “快起来,快起来!”
话音刚落,眼泪落了下来。 十一娘忙掏了帕子给太夫人抹眼角:“还在一个院里住着,每天跟了我来给您问安,闲暇时过来陪您说话。”
“我知道。”
太夫人接过十一娘的帕子,“那么小一个人,”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长到这么大,第一次离开我……” 贞姐儿听着就哭了起来。 十一娘看着也跟着感受起来——自己好像变成了那逼人生离死别的凶手,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快别哭,快别哭。”
太夫人把贞姐儿搂在怀里给她擦眼泪,“去了记得要听母亲的话。”
贞姐儿连连点头,谆哥由乳娘领着进来给太夫人请安,看着这场景,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屋里哭声一片。 十一娘忙过去安慰谆哥。 太夫人已克制住伤心,让十一娘把谆哥抱过去:“好了,好了,你别哭。姐姐要去你母亲那边住了,你要高高兴兴地去送姐姐才。”
可不管怎样说,谆哥哭个不停。 “谆哥,要不要送姐姐去我那里?”
十一娘道,“我们今天要给姐姐布置屋子。你想不想去?”
谆哥连连点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太夫人。 太夫人摸了摸谆哥的头,吩咐杜妈妈:“你带着过去吧!”
又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