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考他的余治清,脸上的嘻笑戏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端凝,罗振兴更是侧耳倾听。 “……藉令为治而不本之以德,则虽有所设施注厝,亦将堕于私智小术,而推行无准。何以端天之治本,而跻一切于雍熙?修德而不运之以机,则虽有所谋谟智虑,亦将流于偏见寡识……” “好!”
突然有人大声喝彩。 众人循声望去。 就看见大老爷满面激动地大步走下台阶。 “虽有所设施注厝,亦将堕于私智小术,虽有所谋谟智虑,亦将流于偏见寡识!”
他停步在院中央,大声道,“开门,迎我罗氏佳婿!”
大家都一怔。 罗振兴已高兴地道:“快,快,快开门!”
旁边的小厮会意,忙去开大门。 就有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的红包还没有拿呢!”
大家一看,竟然是五爷罗振开。 满院的笑声再起,热闹而欢快。 坐在西厢房次间等着女婿来行礼的大太太就叫了许妈妈:“去,再封一百两银子。”
许妈妈会意,去内室开箱拿了一张一百银的银票,加之前的四十两,一共一百四十两,封了一个红包。 钱明在厅堂饮过三次茶后,到大太太处行礼。 大太太笑眯眯地给了他一个封红,语重心长地道:“五娘自幼在我膝下长大,我现在把她托付给你,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穿着大红喜袍的钱明精神抖擞。他恭敬地跪下给大太太磕了三个头:“岳母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五小姐的。”
大太太点头:“你可要记住你的话!”
钱明忙点头:“决不违言。”
礼宾就把钱明请至厅堂与罗家众人行礼——不管年长年幼,他都恭敬地弯腰长揖。 罗振开看着眼珠子直转。 行完礼,按规矩,罗氏兄弟要给钱明敬上马酒。 罗振兴刚端了酒杯,罗振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他捧了一个海碗:“五姐夫,我也要敬你!”
说着,仰头满饮,然后吩咐身边的小厮:“去,照着五爷的给五姑爷倒碗酒来。”
那小厮应声飞奔而去。 他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喝下那样一碗酒。多半装的是水。 大老爷不由板了脸:“胡闹!”
把罗振开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