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饶了我——”
几十年的科学研究并没有把他培养成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又或许是求生的本能促使着他去相信、去乞求——管他是人是神,只要能留他一条命不就行了?
雪笙冷冷注视着这个狼狈卑微的人类,他真是和赵父如出一辙,一样的卑鄙,一样的懦弱,真是无趣。
大雪肆意纷飞,周遭寂静无声,山上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了,钟山试着联络张向远,可却迟迟没有等到回音。
怎么回事?
钟山心里着急,又等了会儿后实在是担心,就带了几个人准备上山看看情况。
走出一段距离后他突然顿住,不可思议道,“玉瑭?”
钟山震惊地看着这个时候本该和其他人一样搬到城镇中去的赵玉瑭,没想到她居然会回来。
赵玉瑭看了他们几眼,“张向远在山上?”
她皱眉,“不是要用融雪剂吗?怎么你们几个不去帮忙而是守在这里?”
都到了这份上,钟山也不想再瞒着她,他有些艰难地吐露实情,“其实张教授是要先剿兽,然后再用融雪剂。”
剿兽?
赵玉瑭心里一惊,“全部?”
钟山沉默地点头,见她冷了脸后又匆忙解释,“现在联系不上张教授,我们正要上去看看情况。”
赵玉瑭没有犹豫,“我跟你们一起。”
其实她回来后第一件事是去家里看了看,雪笙和丑丑果然已经不见了。
她看着被白雪覆盖的山丘,心里隐隐有种不安。
一行人费了点时间才找到张向远决定实施计划的地点,出乎意料的,那里什么都没有,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钟山感觉不妙,和同伴四处张望,“张教授?”
“张教授?!”
“这里有人!”
钟山慌张地跑过去,发现躺在雪地里的是一个眼熟的研究员,他半截身子埋在雪里,浑身冷得吓人。
“快,快把他背下去。”
钟山环顾四周,只感觉这雪是刺骨的冷,冷得他忍不住发颤,“先下山。”
张向远就此销声匿迹,一切痕迹都被大雪掩埋,被救出来的研究员一直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