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响却更多的体现在性格上,他冷酷无情的像一台机器,偏偏又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这些都注定了他会走上一条岔路。
雪笙始终望着她,听着她安静地讲述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在她口中的形象和他见到的一般无二,都是那么地令人作呕,可赵玉瑭分明只是在说他的观点和做事风格,她没有见过那个男人真正血腥的一面。
雪笙见过。
他知道那个男人是如何残忍地猎杀动物,如何地杀死那对不支持他继续下去的年迈夫妇,如何地带着一手血腥做一名被人敬仰的科学家。
正是因为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雪笙才无法原谅他,无法原谅这个世界上和他一样贪婪的人类,于是雪的力量由他使用,自然的诅咒由他进行,于是这世界陷入一片白茫茫。
雪笙摊开手,片片晶莹的雪花落入他掌心,如同落入大地一样安稳,这脆弱易化的东西在他手上却坚固如冰,轻易不会变形。
他非常突兀地问,“你讨厌雪吗?”
讨厌雪吗?
赵玉瑭不得不承认前世死去的阴影一直笼罩着她,但这阴影不是从雪中生发出来的,哪怕她最终死在层层堆叠的雪里,哪怕她一生的飘荡都因雪而起,她也说不出这全怪雪的话。
让她耿耿于怀的一直是那些离她而去的人,从在一个雪夜把她丢到孤儿院门口的母亲,到在冰天雪地里抛弃她这个包袱继续前行的同伴,她短短一辈子从生到死,似乎都是在看着别人的背影。
她的不幸难道能怪雪吗?
赵玉瑭扯了下唇角,眼神淡淡地垂落,“雪会在意我是喜欢还是讨厌吗?”
雪当然不在意。
雪笙静静地想,可他为什么会想知道答案呢?
“你不要和那个人走得太近。”
他今天换话题换得飞快,说的没头没尾的,情绪倒是很分明,带着明晃晃的不悦。
赵玉瑭回头看他,“你是说张向远?”
雪笙避开她的视线,低头踩雪,闷闷地“嗯”一声。
他不喜欢张向远,这个人身上有和那个男人一样令人作呕的气息。
这和她不同,她身上的气息来源于父女相承的血脉基因,张向远却是因为和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