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死前许下诅咒——人鱼美丽的眼睛将永远紧闭，自此，他们将再不能明辨是非，他们将成为杀戮的傀儡，成为“恶”本身。&13;
赵玉瑭听了之后沉默不语，这个神话不知是虚构还是事实，但人鱼嗜血和杀戮的本性是确实存在的。&13;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睁不开眼睛吗？”
&13;
赵玉瑭背靠缸壁，淡蓝的水波掩不住人鱼修长完美的身姿，如同一幅波澜壮阔的壁画。&13;
人鱼静静“看”着她，嗓音轻灵动听，“不。”
&13;
他如今已经能说出一些简单的词汇，赵玉瑭没有刻意去教，全是他自己从她那里学来的。&13;
他不太懂赵玉瑭为什么这样问，他生来起就无法睁开眼睛，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把眼睛睁开，紧闭的眼睛不会成为他捕猎的阻碍，灵敏的嗅觉让他对任何生物都能准确定位。&13;
他似乎不需要眼睛。&13;
赵玉瑭陪他待了会儿，很快被叫去食材室帮忙，集安的人手不够，她主动提出要多做些活儿，也是为了传递情报。&13;
人鱼双手贴着冰冷的缸壁，眼睫轻颤，对着她的背影轻轻吐字。&13;
“不。”
&13;
不要走。&13;
他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要把眼睛睁开去看看她，哪怕是一个背影。&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