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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城几乎屏气凝神，人鱼要说话了吗？&13;
他果然是能发声的！&13;
在众人期待紧张的视线中，人鱼轻轻张口，他的声音是空灵的，大自然赋予他这样一副摄魂惊魄的嗓音，可见对他的偏爱。&13;
“霍城——”&13;
他叫了霍城的名字，霍城那一刻几乎激动地要昏过去，感受到神灵造物的召唤，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13;
“我、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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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切地发问:“你想对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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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微微侧脸，像认真的学生重复老师的话那样，一字一顿地说，“霍城、该——死——”&13;
那恍若神谕的两个字从人鱼口中吐出，几乎带着一种预示性，霍城当即脸色苍白地定住，身子晃了两晃。&13;
他年逾七十，三年时间里冒着巨大风险做这些违背人伦的实验除了为钱为权，根本的目的是为了延年益寿，他不甘被死神俘获。&13;
可如今人鱼，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美丽生物对他说，他该死，这句话像诅咒，更像预言，霍城一下子就承受不住了。&13;
打蛇打七寸，霍城的命门被狠狠刺了一记，他沉默了很久，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众人皆沉默不语，萦绕着一股不安氛围。&13;
只有赵玉瑭临走时把手背在后面，朝人鱼竖了个大拇指，表扬他做得很好。&13;
可惜人鱼看不见，他只能感觉到她的气息从面前拂过。&13;
她走了。&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