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他在清晨的雨雾里站了太久,浑身冰凉,内里却一片滚烫,是一座待喷发的火山,烧得他五脏六腑灼痛不已:“邵霖风来找你了,他想追回你是吗?”
他坚信自己的直觉没错,加上柳甄发给他的图片,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测。
梁蝉恍惚了下,她没跟他说过邵霖风前天晚上来找她说了些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
蒋祈树低喃。
她这一秒的表情,是第三层佐证。
梁蝉皱了皱眉,她受够了猜来猜去,话永远说一半,达不到最关键的那个点,她一把揭开所有遮掩的布,露出这件事原本的真相:“邵先生来找我的确剖明了心迹,原来过去那些我以为晦暗无光的时日,并非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蒋祈树感觉有一台搅拌机在他的心脏作乱,痛到无法呼吸:“梁蝉,你不……”
“你先听我说。”
梁蝉打断他,“没有人永远停留在原地,事实就是我已经往前走了,邵先生来晚了,没有等到我。接下来,他有他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走在两条路上,中间有过短暂的相交,之后又岔开,再想退回相交的那个点已经不可能了。你明白吗?”
她的话在他脑子里盘旋了几圈,指向一个对他很重要的答案:“你没有答应他对吗?”
他激动地重复,“对不对?”
梁蝉没有卖关子:“对。”
蒋祈树大脑眩晕,眼前开出大片的花。
回过神后,他不禁回忆,他前段时间都做了什么,跟魔怔了一样,非要把她推向另一个人的怀抱,还说是为了她的幸福考虑。
他是傻逼吗?
最后一件需要解决的事,梁蝉微微蜷曲的手盖在腹部,衣服底下就是文身,天长日久,它像长在了她的皮肤上:“我承认文身是在我最喜欢邵先生的时候文的,它仅仅代表了那段停留在过去的回忆。如今我再看它,就像看皮肤上的一颗痣。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我想过,也许可以想办法洗掉它。”
文身师当初劝她要想好,文身一旦刺进皮肤里就会伴随一辈子,就算洗掉也不可能做到完全没有痕迹。
蒋祈树倾身抱住她,一股把她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