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敲门声传来,他把碟子和塑料小勺扔进垃圾桶,起身过去拉开门。梁蝉站在门外,显而易见地哭过,睫毛湿润,眼眶泛红。
她抿了一下唇,嗓音不太自然:“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蒋祈树揉了下鼻尖,指着茶几上的蛋糕:“蛋糕还吃吗?”
邵霖风对梁蝉并非没有感情,在医院那一天他就察觉到了,若是真的无情,那个男人不会幼稚到跟他暗中较劲。
现在他们两个把话说开了,他这个意外捡漏的人就该把“奖品”归还给真正拥有她的人,这样才是对的。蒋祈树跟自己说。
梁蝉其实吃不下,晚餐吃了太多,别说一块蛋糕,再多喝一口水都能撑到:“有打包盒吗?我装起来明天再吃。”
“我去找找。”
蒋祈树垂下眼眸,掩去了所有的情绪,忙忙乱乱地翻出来一个盒子,将剩下的蛋糕装进去。
梁蝉指着被她吃了三分之一的那块蛋糕:“这个也装进去。”
蒋祈树手指一顿,照做:“他们今晚住在这里,你要不也留下住一晚?现在回去可能会错过学校门禁时间。”
“没关系,我住家里。”
梁蝉说,“我明早八点有课。”
“行吧。”
蒋祈树将打包好的蛋糕拿给她,穿上外套,“我晚上没喝酒,开车送你,太晚了打不到车。”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客厅里的欢声笑语没停歇,一群人大有玩通宵的势头,他们明天上午没课。
李傲然嚷嚷着:“这么晚还送梁蝉回去啊。费这劲干什么,空房间多得是,随便住哪间,等你们回到学校门都关了。”
蒋祈树淡淡地说:“她明早有课。”
李傲然:“哦哦,理解。”
两人离开后,李傲然“嘶”了声,越琢磨越觉得蒋祈树的状态不对:“你们有没有发现树哥怪怪的?一脸不大高兴的样子,啧,也不是不高兴吧,就是情绪不高,他今儿过生日,不是该开心吗?”
坐他对面的男生甩出一对k,斜着眼笑:“这就不懂了吧,没能留下女朋友过夜,搁谁谁能高兴得起来。”
“去你的,树哥就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