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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却没有想到这个在历史书上出现过的传奇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比历史书上更加年轻,他温柔地看着我,叫着秦岭的名字,我不敢回应,怕他认出来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秦岭。
幸亏有医生的诊断为我打掩护,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着他,从这个叫香港的地方去到美利坚联邦,接着又跟着他回到我父母的故乡中国。
······
“崔总,这帮人胃口也太大了!”谈判顾问团里的一个顾问气愤道,“找他们这个分法,咱们这些房子根本到不了工厂的工人手底下!”
“哼!房子都是小事,合资公司不能更换领导,不能辞退员工,那还要我们来干什么?!”另外一个顾问恼火道,“这帮人根本就不懂市场经济!”
“咱们跟市里甚至中央的领导都谈的好好的,这一到下面厂子的领导,就跟和石头说话一样!”
“他们不是听不懂,而是触及到他们的切身利益了,都想着占便宜!这几个电子仪器厂的领导都是一回事儿!”
有人提议道:“要不咱们跟上面的领导反映反映?”
“不行!”崔洋否定道:“上面的大领导只负责拍板,但是具体的合作条件只能咱们自己去谈,如果全靠上面压着,这个合作也很困难!”
“我看这些个厂根本就不想跟咱们合资!”有人没好气道。
“那可不是吗?现在各种电器厂生产出来的东西都不愁卖,要不是上面的行政命令,根本犯不着和我们合资!”
说着,说着大家都沉默下来。
“行了,咱们今天先到这儿吧。”崔洋宣布散会,“大老板最近会回来,我会把这些情况都向他汇报,看到老板的指示再说。”
众人点头,从会议室鱼贯而出。
······
“岭岭,这里就是北京了,你对这里有印象吗?”
钟跃民在飞机上就察觉秦岭有些异常,一直盯着舷窗往外看,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钟跃民以为她坐飞机累了,或者是回忆起一些过去的事情,就故意多找些话跟她说。
秦岭摇头,“好多人啊!天空也好高!”
“嗯?”钟跃民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正待多问几句,车已经停在了华立商厦门口,崔洋带着公司的一行负责人都在等着他。
钟跃民特意不让崔洋去机场接机,没想到她在这儿弄出这样的场面,他本想一走了之,但考虑到这段时间团队在国内的艰苦工作,不想拂了他们的面子,干脆独自下车。
“欢迎钟总!”崔洋为首,一行人齐声叫道。
钟跃民注意到地上还铺了红地毯,一股浓浓的婚庆风,“大家辛苦,今天我就不进公司了。那个崔洋,你跟我上车,其他人都去忙吧!”
“是,钟总!”众人齐声应道。
钟跃民有些无所适从,挥挥手,就上了车。
崔洋跟上来,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扭头就看见窝在座位上的秦岭,明显愣了一下。
“哦,这是秦岭,我跟你提过的女朋友!”钟跃民给崔洋介绍道,“岭岭,这是崔洋,我发小和得力助手!比你大两岁,叫姐。”
“姐!”秦岭怯生生地叫了崔洋一声,然后又扭头望向窗外。
崔洋看出秦岭的不正常,向钟跃民发出探寻的目光。
“事情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说!”钟跃民问道:“崔洋你刚才弄得是哪一出啊?又是红地毯又是拉横幅的?”
“这都是国内公司风俗,也借鉴了一部分香港公司的礼仪,显得对你重视嘛!”崔洋笑道。
“净弄些虚的!有这功夫我宁愿他们去工作!”钟跃民道:“你怎么也被他们带跑了?”
“一开始我也强调平等自由、效率为上,但时间一长大家都觉得咱们公司没实力,领导干部也没有威信。”崔洋无奈道:“那些香港顾问就建议向香港和台湾公司学习,于是就变成这样了。不过效果还挺不错!”
“崔洋同志,我得说说你······”
······
“李厂长,咱们提的这些个条件华立公司的人能接受吗?”
“不能接受他们还能怎么样?”李厂长冷笑道,“咱们二厂提的已经是最轻的了!一厂和四厂的条件你又不是没听见,一个比一个狠!”
“他们根本就没想着合资,明眼人一瞧就知道!”
“那咱们又何尝想要合资呢!”李厂长道:“要不是部里领导发了话,这个谈判会我都不想参加!一合资,不光咱们这些人说了不算了,厂里上千号人就全都转成合同工,那不是要翻了天!”
“所以您就要求把那些房子的分配权抓到手里,将他们一军?他们不同意,咱们正好能给上面领导一个交代!”
“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李厂长叹口气,“出了门我就后悔了,就怕华立那边一狠心就答应了,那咱们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