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了嫁衣,但也走进了坟墓。我的血在狭窄的空间里染红了素白的连衣裙,我就要死了,但我还幻想着,这件染血的衣服,有多像嫁衣。”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试图把爱我这两个字刻进我的心里,但用的却是冰冷尖刀。”
“我也曾向别人求助,但他们只是摸着我的头说,我的父亲很爱我,我应该听话,应该乖乖长大……或许我真的应该和别的孩子一样,正常一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听不到我的哭喊?即便我声嘶力竭,喉咙沙哑……没有人愿意来帮我。”
“……”
请柬之上的内容在不断的扭曲变化着,但唯一不变的是被邀请人的名字。
那本该写着“苏醒”二字的位置,此刻赫然印着陈君杨。
请柬上的字体如同是用鲜血刚刚书写上的,此刻它还在不断地流淌渗透。
直到溢了出来,将木质的桌面染红。
“血,好多血啊。救命,快来人!医生,护士,快来人啊!”
陈君杨捂着脑袋在疯狂的咆哮,但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它,仿佛他的声音传不出病房的那扇门,也传不到头顶的那颗摄像头后面。
见呼救无果,这个男人光着脚试图逃跑,但刚一来到门口,那唯一的房门却传来咔哒的反锁,任凭他如何晃动都无法挪动分毫。
病栋走廊上的灯光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东西的影响,突然就开始逐一熄灭,如同有头无形的怪兽从外面闯了进来,而它经过的地方,所有的灯光都会被熄灭。
被堵在门口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听着走廊外灯光熄灭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甚至想把头埋在床上的被子里。
一个能用那么残忍方式杀人的人,怎么会害怕到这种程度?
苏醒看着门口慌张不知所措的男人,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疑惑。
滋滋——
病房里的电灯是最后熄灭的,在最后一丝人造光源消失的一刹那,整个房间被一股寒气所笼罩。
答答答答……
液体滴落的声音清晰入耳。
整个世界在光芒消失的那一刹那归于寂静,只剩下了不明液体的滴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