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在褚昊脸上,让褚昊也不觉红了眼眶。“妈,我不疼!”
梅月棠呜咽不已。“咱们回家,明天就回家,回部队医院治疗,咱们不上这什么军校了,妈养你一辈子……”话没说完,冯德彪已经将妻子抱着拉开。“胡说什么丧气话呢?有你这么溺爱孩子的吗?”
梅月棠挣扎着,对着冯德彪又啃又咬。“我怎么胡说了?褚昊是我儿子,天底下哪个当妈的,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去送死!”
她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丈夫身上。“当初江鹤与向焱参军时,我就不同意,我知道当兵是个危险活儿,嫁给你这些年,我担惊受怕就没睡个好觉,我不想让我儿子也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梅月棠尖叫着说道:“当时你说江鹤与向焱都是烈士的儿子,他们参军是延续父辈的遗愿。”
“你给我保证说,肯定不让褚昊参军了,让他做个普通人,让他平平安安过一辈子的!”
面对妻子的斥责,冯德彪说不出话来。他心中除了愧疚还是愧疚,除了痛还是痛。替自己狡辩几句?他有什么资格替自己狡辩?没办法给妻子幸福安定的生活,是身为丈夫最大的失职。可他是军人啊!在国与家之间,总得辜负一个。他没有选择,他只能辜负妻子,辜负家人。冯晚禾走上前,含泪注视着浑身浴血的三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下来了。“小禾!”
褚昊冲着冯晚禾微笑,眼底满是感激。“是你救了我!”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说道:“一出事,当那些雇佣兵拿出绳子捆住我的手时,我就知道该怎么解开绳子了!”
“小禾你知道吗?起初我很害怕,可当我意识到你已经提前给我找到活路,我就一点都不怕了!”
回忆其实很惨痛。褚昊没有说自己如何被掉在树上痛打,逼着他臣服,逼着他做内鬼出卖绝密情报。他们是有骨气的男子汉,他们宁可死,都不会为了保命而折服,哪怕是虚与委蛇。薛战城皱眉听着褚昊的话,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这帮雇佣兵千里迢迢赶到江城,就为抓几个刚上大学的军工大学新生?就算是要窃取机密,不也应该去抓军工大学的硕士博士甚至教授吗?这似乎说不通呢!正打算再追问几句,只见医生忽然一阵惊呼。褚昊晕死过去了。他从被救到抵达医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