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许生气。“看到男人小心翼翼的眼神,冯晚禾失笑。“我生气做什么?你不是都说了嘛,这是幻觉,是梦!”
薛战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指着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有飞蛾咬过的红印,莫名像是被割伤的,看上去竟有几分狰狞。“我遣走家中的护工,用一把指甲刀剪破血管,然后……也死了!”
明明是这么骇人的事,可从薛战城口中说出来,竟像是解脱。“我留了遗书,我死之后与你合葬……啊!小禾你干嘛!”
薛战城话没说完,只见冯晚禾翻身坐起,抓起个枕头就往薛战城脑袋上砸去。猝不及防的薛战城连着挨了好几下,惊得跳起来,上蹿下跳躲避冯晚禾的攻击。冯晚禾气得骂人,甚至眼泪都落下来。“你疯了是吗?薛战城你脑子被驴踢过了吗?”
活着那么难,他为什么还要伤害自己?还要白白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是冯家最后的骨血,他一死,冯家就几乎断了香火!这边,周玉萍也拎着鸡毛掸子冲进来。她在外面就听到冯晚禾的怒吼,还有薛战城的哀嚎与认错声。是,大半夜私闯女孩的卧室像话吗?虽说……虽说她希望自家的猪早日把冯晚禾这颗白菜拱了,当绝对不是这个节骨眼!祖宗哎,天亮就要高考了!你大半夜给全家薅起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这不是找死是什么?于是,薛战城遭遇了一场女子混合双打。冯晚禾挥着枕头打他脑袋,周玉萍挥舞着鸡毛掸子抽他屁股。他双拳难敌四脚,不多时就被揍得落荒而逃。好不容易逃到客厅,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只见薛占平这不怕死的也冲过来,趁机踢了自家亲哥两脚,美其名曰报仇雪恨。于是,倒霉孩子薛占平就成了亲哥的沙袋。若非冯晚禾与周玉萍赶出来,薛占平只怕都没命参加明天的高考了!“你欺负战平干嘛?你还有脸欺负他?”
冯晚禾上前就去揪薛战城的耳朵,硬是将他脱开,从而解救了薛占平。“哎哎哎,疼疼疼,小禾你轻点!”
前一刻在还对自己亲弟弟挥拳的男人,下一秒怂到不要不要的,别说还手,连挣扎都不敢。冯晚禾不是气薛战城半夜闯入她房间里。她在生气上一世自己死之后,薛战城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结束了宝贵的生命!没办法将有些话说出口,她只能以另外一种方式宣泄内心的痛与不甘。周玉萍自然不知道。她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