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甲升脑子抽筋儿了才往这事儿里凑,可他是真不知道小公爷带人来了啊!
当然,肯定是老人、孩子和女人优先的。
张小公爷冷冷的看着痛哭流涕的陈甲升,道:“但这副千户的军职,你就不用想了!”
看着方信之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再看着那些个文进士们一通乱叫瞎指挥张小公爷差点儿肺都气炸了。
他们的要求很高吗?!其实真的不高,他们只是想活着、只是想活下去。
“啷当~!”那汉子颓然的丢下刀,高举双手:“我降!”
说着一摆手让大刘子他们把人带下去分开审问,戴义则是阴测测的笑着也跟了过去。
小公爷那心抽了抽,鼻头一酸顿时却无比难受。
从河里上来的男丁们哗啦啦的就得被用调好温度混合好了石灰、药草的温水,给淋上一遍。
张小公爷慌忙站起来去将他们拉起,但那数万呜呜哭泣的灾民们他又能拉起几人?!
然后才令他们去把京营从京师带来的衣裤、鞋子换上,所有的旧衣物全数收起来销毁。
便是视他们如钱财肥肉意图掳掠女子孩童,要从他们这里撕咬下来一块儿好处。
说话的却是穿着甲胄悠悠站出来的戴义,却见他双目精光四溢声音尖锐:“咱家说到做到!”
张家的老亲兵们亦是默然叹息,将腰间的储饼袋子卸下来拿出剩余的饼一点点的分发给老人孩子们。
顿时这些个老丈和他们身后的灾民们泪如雨下,不少人呜呜的哭泣了起来。
上去就逮住这些个文进士们一团骂,随后先令五十武进士守住车马。
那汉子闻言不由得手抖了一下,却见的拜下的大刘子顿首抱拳。
未几,方信之终于是带着车队隆隆的赶到了这里,并在老亲兵的引领下来到了小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