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破冰船上剩下的人全部都没站稳,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动下,纷纷跌落在甲板上,就像是下饺子,咕噜噜的。
我双手十根手指枯黄又坚硬的指甲深深的扣进了甲板的缝隙里,保证了我没有四处滚动。跌倒的人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站起来,他们太饿了,太累了,体内根本没有了力量。
勉强的转过头,看向三层甲板上站着的老人,他白色的须发皆张,深陷的脸颊被牙齿咬的紧绷,干枯佝偻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我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从三楼甲板摔下去,脑袋着地,像西瓜一样爆炸开来。
我想,我接不住掉下来的他,因为我根本没有了力气。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只是多余的,老头并未跌下来,站在那,好似站在独属于自己的神坛上,谁都别想把他拉下来,除了他自己。
厚重的青白色的冰层不断的蔓延,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巨大声响,破冰船行驶的飞快,我仰面躺在甲板上,眯着眼,看着青灰色的天空。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感觉,我不是躺在破冰船上,是躺在一匹高头大马上。
黑色的鬃毛在跑动中挥舞的肆意泼辣,时不时的拂过我的脸颊,痒痒的。就这样,我沉沉的睡过去了。
迷迷蒙蒙之中,我听到了有人惊呼的声音,可是我的眼皮太沉重了,上下都像是灌满了铅,睁不开。
脸颊的疼痛迫使我睁开了眼睛,一张胡子拉碴的脸逐渐清晰,是王哈儿。
他的嘴唇上居然有一丝不正常的红色,与深褐色的嘴唇有鲜明的对比。
“还好你没死,吓死我了。”他大口的喘着粗气道:“我,我们到了,我们到北极的中心了。”
他扶我起来,双腿发虚的起身之后,向东边看去。
我的心脏好似都停止了跳动,只恨自己年轻时候没有多读点书,无法形容眼前看到的场景。
一望无际的冰原上,矗立一座用冰块打造的城堡。城堡是大俄那边的风格,起码几十米高,几千米长。城堡的墙上,雕刻着许多精美的冰雕,有曾经灭绝的动物,有各种植物,还有一些朝拜祭祀的场景。
我们跌跌撞撞的冲了下去,我们知道,进入冰城堡是我们唯一活命的机会。他们既然有实力在北极的中心打造一座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