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粉碎。
这行动作,只发生在一瞬间,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蚂蚁多到一定程度可以咬死大象,更何况,这些人不是蚂蚁,实力最低的也在十五年污染者。
许惊蛰脚步踉跄,体内的能量几乎消失殆尽,一颗子弹高速袭来,狼人的视力可以让他看清子弹的运转轨迹,可身体的超负荷运转让他无法避开。
子弹射穿了他的腹部,溅起一道血色的虹。张满月也不见了踪影,两人被隔开,无法互成犄角之势。
乐决被迫停止,身体大大小小的伤痕不下数百道,十几处深可见骨,露出的部分骨头都被打烂了。
大雨还在下,冲刷了他破损的身躯,像是经历一场场血的洗礼,只是这些鲜血,来自许惊蛰本身。
他仰起头,无力再战。
暴怒血红的瞳孔逐渐恢复清亮,看着落下的雨滴连成丝线落在脸上,肩膀上。因为持续不停的用力和压榨潜力,皮肤内的血管全部炸开,青色的经脉扭曲如同一只只丑陋的蚯蚓藏在皮肤下,看上去格外的诡异。
“咚!”
许惊蛰仰面而倒,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醒来,帮我”
大雨又下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忽然停了。以许惊蛰为圆心的战场波及了数百里,大山如同纸糊一样倒下,成片的古树化为灰烬,这里成为真空地带。
从天穹向下俯瞰,周围是连绵起伏的山脉,独独到了这里戛然而止,打出了一片沙漠。星光下,黄色的沙粒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
天空碧蓝如洗,高深悠远,使的蓝都变得复杂起来。星月的光辉流泻下来,与前两日的大战相比,是难得的安静。群山峻岭之间,仿佛都流淌着一层水银。
曾几何时,凌晨两三点的时候起来上厕所,打开屋门,门前是一片雪白,以为是刚落下的雪,仔细一看,竟然是月光。倾斜在山涧,溪边,山上的草木林间。光是坐在这样的月光下,无论多厉害的大人物也会忘却所谓的雄心壮志,只想安安静静的坐在藤椅上。
手里拿着黄黢黢的芭蕉扇,身体轻微的晃动藤椅,看着远处一闪一闪的繁星,一下,一下煽动芭蕉扇。
顺带,吃一口面食,喝一口白茶,一直到东边微亮,公鸡打鸣,多么惬意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