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咱们两个可以商讨一下药方,看看怎么把五脏六腑都给稳固住了。”
平一指抬头看了杨行舟一眼,眼中骇然之色一闪而过,道:“武功高我就不可慢待么?武功再高,又关我屁事!”
杨行舟道:“我这滴血里含有那名剑客的剑意和我的真气,破开砖石自然没有问题,寻常铁器也难挡我这一滴血内蕴含的真气。他妈的,伤口处有别人的剑意,流出的却是我到鲜血和真气,等我武道有成之后,非得去神印山走上一趟不可!”
老头子伸手接过,对杨行舟道:“多谢杨大侠赐药。”
杨行舟伸出手臂,道:“请!”
老头子:“……”
从老头子手中抢过,放在鼻尖闻了闻,道:“有老参的味道,嗯,还有蛇胆的味道,咦,似乎还有蟾蜍的血的味道,了不起,了不起!”
他按了杨行舟的左手脉搏之后,又来按右手手腕,片刻之后,陡然打了一个喷嚏,道:“杨少侠,你除了身体稍微虚弱之外,别的倒无大碍,可是体内却好像盘踞了一样活物一般,潜伏体内,好像随时就能醒来,待到这活物醒来之后,在你体内翻江倒海,那时候恐怕你将难以抵挡。”
两人都对杨行舟的话难以理解,不明白一道剑气发出后,如何会产生意识,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杨行舟道:“法有元灵啊,剑气离体有意识又有什么奇怪的?”
正在滚啊滚的老头子,身子停了下来,脑袋扭向杨行舟,身子也跟着转了过来,此人没有脖颈,根本就没有扭头一说,所谓扭头就是转身,对杨行舟道:“杨少侠,这里便是平一指的住处,待我喊他出来!”
往日里因为这两个名字不知得罪了多少江湖高手,发生过多少恶战,而两人能一直屹立不倒,可见他们两人的手段,便是平一指对老头子的本领也是极为佩服的。
但他这等医术名家,遇到了杨行舟这等前所未见的高手,又碰上了这等毕生难逢的怪症,有如酒徒见佳酿、老餐闻肉香,怎肯舍却?因此明知自己未必能医好,却还是想要试上一试。
杨行舟一指弹出之后,屋内便迅速安静了下来,良久之后,平一指方才开口,道:“杨少侠,我来给你把把脉!”
老头子和平一指见他指尖劲气破门而出,远达三丈之后,竟然还能打破树干,这等神功简直是闻所未闻,一时间面面相觑,如在梦中。
老头子又惊又喜:“杨大侠说他这蛇胆丸,一粒便能抵高手十多年苦功,难道是真的?”
这矮胖子脑袋极大,生一撇鼠须,摇头晃脑,形相十分滑稽,不过同样是胖子,他可总算是比老头子好看多了,最起码还有个人模样。
说到这里,对着面前的妇人喝道:“平一指呢?喊他出来!”
老头子哼了一声,对杨行舟道:“杨少侠,咱们进去!”
他们两个是多年朋友,对彼此都极为了解,平一指在片刻间便已经明白了老头子的意思,心中案子骇然,脸上却不变色,让门口妇人为杨行舟倒了茶,问道:“这位杨少侠,不知来找平某何事?”
还未靠近瓦屋,药材的气息便已经传到了鼻孔之中。
他与黄河老祖比邻而居,对彼此的本领心知肚明,老头子的修为便是放在河南一带,已经少有对手,他与祖千秋合称“黄河老祖”,尤其是他的姓名极为占人便宜,姓老名爷字头子,而祖千秋却是姓祖名宗,字千秋。
老头子出庙之后,带着杨行舟顺着一条小路向前方直行,他人矮腿短,但是两条小短腿倒腾的倒是挺快,犹如一个大肉|球在地面上飞滚,滚啊滚,滚出几里地后,转过一个山坳,沿着山路,经过十几株大柳树,只见一条小溪之畔有几间瓦屋,此时正有一个又高又瘦的妇人正在屋前空地上晾晒药材。
杨行舟笑道:“是啊,发出剑气的那位高手,他的剑意一直潜伏在我的体内,正与我经脉内的真气向结合,等什么时候将我体内的真气完全转化成与剑气一般无二时,便是我爆体之日。”
杨行舟一指弹出,低头叹道:“我中的便是这等离体剑气,不过人家的剑气比我的指风可要厉害多了,我费劲极大力气,让对方的剑气绕过心脉,从左手食指逼出,方才免去了心脉断裂之灾。只是剑气离去,剑意不减,一直在我体内潜伏,伤口多日不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