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以此自傲。
她四肢残废,无法发力,但是一口真气还在,独居地底十多年间,吞枣核为暗器,倒是练就了古怪的手段,刚才一枚枣核飞出,差点将郭芙一击毙命。
现在听郭芙说,刚才那个黑衣僧人便是她二哥裘千仞,裘千尺如何能相信?因此口吐暗器,袭击郭芙。
慈恩道:“不错!大丈夫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说什么仁爱!”
他见杨行舟对自己弯腰行礼,急忙伸手向扶,看了杨过一眼,笑道:“杨大侠,你教的好徒弟。”
杨行舟笑道:“大师安好,咱们进去说话。”
现在见一灯要向自己请教佛法,登时生出几分尴尬,道:“师兄佛法精深,金轮颇感不如,你我各自交流心得便是,至于说法,我说不来。”
杨过道:“这慈恩大和尚到底是谁?内功当真深厚!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好?”
一灯大师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这情花只在佛经之中才有记载,据说在天竺国上古时,害人不浅,后来在天竺绝迹,不曾想竟然在中土还有留存。人命关天,又关乎佛经之中记载的魔物,老僧如何敢不来?”
突然间跪倒在地,双手合十,说道:“求佛祖慈悲。”
一灯身边的慈恩便是昔日铁掌帮的帮主裘千仞,号称“铁掌水上漂”,那是能与五绝叫板的一个高手,之后华山论剑,痛改前非,被一灯收为弟子。
且说一灯带领慈恩与绝情谷内众人一一相见,待看到金轮法王时,又是一惊,心道:“怎么又有一名大高手?”
两人对视一眼,兄妹之间自有感应,虽然都变了样子,心中存了对方是自己亲人的念头,眉目依稀,自然是越看越像,瞬间便知道对方是谁。
他对法王笑道:“久闻西域莲花生大士,传下修行法门,与我中原佛法颇为不同,今日有缘得见法王,老衲心中喜悦,稍后还请法王说法,老衲洗耳恭听。”
金轮法王学的是藏传佛法,与中原佛门弟子修行颇为不同,他是武学奇才,却不是佛门高僧,倘若他真有一灯的修行境界,倒也不会有争胜之心,更不会有杀伤人命之举了。
两人说了几句后,刚刚进屋,便听到一阵粗重的喘息声从旁边响起,扭头看去,只见黑衣僧人慈恩,双目泛红,身子微微发颤,片刻之后,从怀中取出两件黑黝黝的铁铸之物,喀喀两响,将一件黑物扣在自己脚上,原来是副铁铐,另一副铁铐则扣上了自己双手。
慈恩全身骨骼格格作响,突然痛哭失声,说道:“师父诸般开导,弟子总是不能除去恶念。”
他说了那句话后,低首缩身,一动不动的跪着。
一灯微微叹息,脸上大有关怀之色,低声道:“又要发作么?”
一灯道:“善哉善哉!我能替你割去双手,你心中的恶念,却须你自行除去。若是恶念不去,手足纵断,有何补益?”
一灯道:“阿弥陀佛,解毒要紧。”
杨行舟笑道:“附近有一个山谷,叫做百花谷,比此地更适合隐居修行,一灯大师若是有意,等此地事了,我带您去百花谷走一趟。”
郭芙“啊”了一声,闪身避过,躲的慢了点,头上金钗被打掉,长发披散开来,发出一声惊叫,躲在了杨过背后。
杨过与郭芙两人去大理国请他们来医治情花之毒时,一灯便曾伸手试探了一下杨过与郭芙的修为,郭芙也还罢了,杨过却令一灯很是吃了一惊,在一灯一生之中所接触的青年俊杰之中,唯有昔日郭靖堪与杨过匹敌。当问及杨过的师承时,一灯对杨行舟极为惊讶,心道:“深山大泽,多有龙蛇隐居,我们昔日华山论剑,自以为武功冠绝天下,却原来世间还有如此高人!”
一灯叹道:“似杨大侠如此修为者,古今罕有,师父如此高明,徒弟日后定然成就非凡。”
出家之人慈悲为怀,修行正觉,才是正道,他身为法王,却参与战乱之事,已然不是清修之士作为,此番中了情花之毒,又被杨行舟逼迫勒索,心沮之下,暗中回顾自身,颇有惭愧之处,现在见了一灯大师,生出几分自惭形秽来,竟然不敢言说法之事。
两人凑近身子,互相搀扶,各自流泪,裘千尺咬牙切齿,说出了自己平生所受委屈,最后手指杨行舟,道:“二哥,咱们有仇报仇,先杀了姓杨的这个小子!”
可是今天只是与一灯大师对视了几眼,心灵感应之下,登时就感到自己在佛法上的不足来。
杨过愣道:“既然如此,你这妇人为何还要对我们出手?嗯,裘千尺,裘千仞,你跟慈恩大师是什么关系?”
便在此时,裘千尺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裘千仞,二哥,你真的当和尚了?”
众人听了,俱都惊讶,心道:“不知这慈恩之前做了多大的恶,在一灯大师身边,都不能化去心中戾气。”
大家不好多看,杨过等人全都退了出去,只有杨行舟与金轮法王在屋内观察究竟。
他出生之时,铁掌帮已经风流云散,不复存在。此时江湖中早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