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了龙母出的主意,正合心意,点头道:“就按夫人说的办!我在三山五岳也有一些知己好友,也有仇人,到时候想办法让他们与这男子起了冲突,到时候少不了发生几番争斗。”
敖鼓大奇,看了这青蛇半晌,伸出食指,指端无声无息裂开了一道小口,一滴鲜血缓缓滑落,滴在了青色头顶,瞬间融了进去。
烂麻鞋踏平川,
杨行舟将大棒在宫门前敲了敲,道:“真的不给么?”
站在岸边正琢磨着怎么处理此事,便听有隐隐歌声传来:
便是两只眼睛,也变得暗淡无光,了无生气。
何妨世上要髑髅。
杨行舟斜眼观瞧,只见一名破衣烂衫的僧人,戴着破帽,浑身衣服疙瘩缠疙瘩,光着腿,赤着脚,手拿破蒲扇,腰间系着一个黄皮酒葫芦,边走边唱,晃晃悠悠,正向自己走来。
终日快活无人管,
无是无非度春秋。
破衲头赛缎绸。
敖鼓无奈,道:“龙族功法我没有,不过我这有一枚天庭金策,可供灵物修行,你让你的灵蛇将金策吞了,自然得其中造化灵机,勤修苦练,自会功成!”
有朝困倦打一盹,
十滴精血沿着青蛇椎骨,从头滴到尾巴尖,全都融入蛇身。
想恩爱,俱是梦幻。
杨行舟道:“我素闻龙族精血珍贵,能令凡人脱胎换骨,能让灵物化为龙形,你再给我一千滴精血,这件事便就此揭过!”
身外别有天合地,
四海龙族自此按照天帝吩咐,行云布雨,造福百姓,而不是肆意妄为,为祸苍生。
醒来世事一笔勾。”
他说到这里,袖内钻出一条天青色的细长蛇儿,这蛇儿头顶生出两块鼓包,似乎随时都有犄角从里面长出,双目金黄,内里似有雷电闪烁。
敖鼓愣了半天,道:“你待要怎地?”
这次敖鼓被陌生人族高手打伤,愤怒之余,也带有几分惶恐,最近人族高手越发强横,若是惹出大神通者来,即便他是钱塘江龙王,怕是也吃不了兜着走。
“夫人说的是!”
他将这杭州城附近这一段钱塘江搅动的波浪翻腾,狂风怒吼,将几里地的江水都掀了起来,最后终于发现江水下面的龙宫。
我也会唱也会歌,
敖鼓大喜,此时才知杨行舟医术高明如斯,凡俗丹药,也能医治蛟龙之体。
放眼四周,便发现钱塘江堤几乎变了形状,之前的狂风巨浪,打散了不少舟楫,毁坏了无数庄稼。
龙族虽然是上古神族,纵横天地,少有抗手,但自从人族崛起,修行日高之后,四海龙族便日趋没落,渐渐地沦为神仙坐骑,不复昔日盛况,便是四海龙王都不敢张狂,而是归顺了天帝,俯首称臣。
敖鼓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金色树叶,将树叶塞进青蛇口中。
对着敖鼓拱了拱手:“昨日鲁莽,伤了贵子,十分不该。我这有疗伤药物一瓶,人间灵丹几枚,权当谢意。”
始悔当年作马牛。
且说杨行舟,分开水波之后,来到岸边,只见朝阳东升,紫气漫天,正是早间时候。
我也会刚也会柔。
怎如我过府穿州,
杨行舟道:“十滴总该有了吧?要是在没有,老子也不怕大开杀戒,尝尝龙肝是何等滋味!”
龙母道:“如此,还请老爷关闭门户,暂且安歇,免得被那强人打上门来,吃了眼前亏!”
杨行舟道:“老龙何必如此恼怒?一千滴没有,便是给一百滴也行!”
杨行舟笑道:“敖鼓,我曾豢养了一条小蛇,灵窍已开,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只是无有龙蛇修行法门。敖鼓,你若是将你龙族修行法门给我一份,这件事,咱们一笔勾销!”
敖鼓闻听龙母言语,恰如黑暗之中亮起一盏明灯,登时照亮了思绪:“我在钱塘江镇守千年,生平少遇敌手,等闲陆地真仙也得让我三分,今日这锦衣男子与我争斗,棒法精奇,法力深厚,根脚师承定然不低。我若是与他争斗,万一惹出他身后人,确实不妥!”
此时见自己因为与老龙赌斗,伤了百姓家产,自然有点不太舒服。
也没烦恼也没忧,
杨行舟一愣,他虽然不明白上天符诏是个什么东西,但敖鼓的意思却是已经明白,笑道:“原来还是一个在体制内的老龙,不过我观你行事,罔顾律条,无法无天,平素肯定没少做过触犯天条的事情。你便是上告天庭,我也不怕,到时候天庭有查下来,我或许没事,你却一定是在劫难逃!”
片刻之后,敖鼓的声音从内传出:“你到底是谁?不要欺龙太甚!我可是有上天符诏的钱塘江龙王,天庭正神!你若是再敢欺侮本龙,我便要上奏天庭,给你好看!”
随后第二滴血滴下,滴在了青蛇的脖颈处,随后便是第三滴,第四滴。
“走走走,游游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