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奥纳西斯举起了双手,“哦~亲爱的,你知道的,我这一生娶了好几个妻子,我承认我是个花心的男人,但我在每一段感情里都全力以赴,付出了全部,要不然我也不会结那么多次婚。我是经常撒谎,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撒谎是我的本能。可我从不对爱撒谎,所以每一次当爱消失的时候,我就会离婚,我知道这很令人沮丧,但,爱是会消失的,不是吗?我不确定我对你的爱什么时候消散,可我能肯定不是现在,不是眼前,也不是十分钟后,或者几天,几个月以后,至少它也是在婚礼之后,甚至在死亡之后......”他单膝跪下,抓着德洛芙娜王后的手,深情款款的说,“嫁给我吧!德洛芙娜,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任何......”
德洛芙娜王后这一次没有甩开老丈人的手,她面庞上熊熊燃烧的怒焰,也似乎因为这一跪有所消退,她呡着嘴迟迟没有开口。
成默心道老丈人这张嘴实在是太厉害了,真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真是渣的理直气壮,渣的理所当然,简直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安德烈·弗拉索夫扶正了歪七扭八的帽子,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们还是出去吧!给两位一点私人空间......”
安德烈·弗拉索夫走到了门口,旋开了关紧的防水密门,低头迈过了门槛之后回身说道:“我们先在这边坐坐,到达目的地还需要好几个小时。”
一众人从鱼雷发射舱鱼贯而出,进入了同样没多宽敞的前水兵舱。成默大致知道潜艇的结构,上舰却是第一次,好奇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空气中弥漫着浑浊的机油味,灯光昏黄,六套高低床挂在舱壁的两侧,必要的时候这些床全都可以推上去。相比鱼雷发射舱仪表和线路没什么,但是刷着白漆的粗大管道遍布舱道。
“哦~说实话,我觉得抽根雪茄也许能让潜艇里的空气更香一些.....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去鱼雷发射舱抽一根,这可还得等好几个小时呢!”阿米迪欧微笑道,“看看,高希霸世纪一号,虽然算不上顶级,但也很不错了!”
苏格拉底·奥纳西斯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也许你的意见是对的。”他站了起来,看向了德洛芙娜王后,“嘿!亲爱的,我去抽根雪茄你不介意吧?”
德洛芙娜王后并没有理会他,高傲的把头撇向了另外一侧。
苏格拉底·奥纳西斯走到了德洛芙娜的身边,正要开口。就在这时,潜水艇剧烈的颤动了一下,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响陡然间充满了前水兵舱,仓顶的电风扇“嗡、嗡、嗡”的乱摇了起来,那些老旧的电灯一阵闪烁,不停的有灰尘在朝下落,像是头皮屑。
所有人都跟随着潜艇的震动东倒西歪。
成默抓着床沿警觉的抬头望着发出声响的仓顶,全力开启的耳蜗搜索到了发动机运转的声音和水流冲击着舰艇的声音,还有尖锐的摩擦声,像是钢铁在摩擦着满是石子的地面,以及管道中的流水声。
成默心头一惊,他知道潜艇在上浮过程中是最容易出问题,心想:“难道撞到东西了?”
颤动始终没有停下来,德洛芙娜王后在摇晃中抓着挂着床的铁链尖叫道:“安德烈,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在上浮过程撞上了什么东西。”安德烈·弗拉索夫的判断和成默一致,他表情十分严肃,抓着挂床的铁链在地震般的晃动中冲向了通往下一个密闭舱的水密门,他飞快的拿起了门边的水密话筒高声询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舰长,我们好像撞到冰山,现在柴油机舱正在进水!”
“赶快打开排水管道阀.......”安德烈·弗拉索夫怒吼道,他试图转动水密门的阀门锁,却纹丝不动,很显然已经自动锁死,不安的情绪在他的脸上显露无疑,他抓着水密话筒大声问道,“现在你这边什么情况?”
那头的士兵颤声说道:“柴油机舱的水压太高,他们不仅没有能把水排出艇外,反而让水冲破了排水阀,发令所没有来得及关闭水密门,现在我们根本关不上了。”
“我的天!现在,马上,紧急撤离!”安德烈·弗拉索夫声嘶力竭的冲着水密话筒大喊。
“来不及了,舰长!”
潜艇猛烈的震颤终于停了下来,潜水兵舱的众人面面相觑,纷纷问道“怎么回事”。
安德烈·弗拉索夫面色苍白的说道:“进水了!进水了!我们必须得马上撤离......”
德洛芙娜王后摇着头说道:“别开玩笑,别开玩笑......”
突然,舱内响起了猛力的敲门声,众人全都望向了水密门的方向,很明显隔壁舱的人正在敲打着水密门,隐约中还听到了“开门”的声响。
安德烈·弗拉索夫抬手无力的握住了阀门,他没有尝试强行打开水密门。很快隔壁舱的呼喊声逐渐减弱下去,敲击声也慢慢停止了。在令人窒息的缄默中,他扭头看了眼旁边的深度表,指针在二十米的范围乱跳,这说明深度表已经坏了。他哆嗦着嘴唇说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