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刚刚还被梅莓问的话心有紧张,眼下直接转成了恼羞成怒。
“怎么?你都能抓到,我就不行了?”
气愤的锁头还挥了挥自己的拳头,张牙舞爪的样子倒是像她家胖虎。
“噗~没说不行,但是你这才十岁吧?”
梅莓没有立刻戳破少年那可笑的想法。
“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我说你这小小年纪的,一个人上山没有考虑后果么?你可是你们家唯一的‘顶梁柱’。”
梅莓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满脸笑容的陈寡妇身上,心情蓦的一沉。
在这个时代里,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锁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论对于陈寡妇,还是刘阿婆来说,锁头就是她们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而和锁头说着什么上山抓“驴”的那个人,也真是有够恶毒的。
万一真出了事呢?
“我……”想要反驳梅莓的话,可是梅莓说的话没错,亲人是他的死穴。
而且仔细想想,他确实是冲动了。
“我可是听说前段时间有个猎户在咱们后山打猎到一只大虫呢,据说是头年老的。说不准山里还有一只年轻的呢。”
锁头听着梅莓的话小脸一白,但是他依旧嘴硬:“你、你少吓唬我,你都能上山,我、我也可以!”
“我好歹是结伴的,我姐,你没看见她背着那么大两捆柴么?那力气多大?
真有事……我们那也能跑掉。
况且我们上山那片先前我爹也去过,确认了安全的。
倒是你——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山里打转,后山那么大……你,好歹想想你奶啊。”
刘阿婆那日对于驴的执念想来锁头是看在了眼里、记在心里,所以这才铤而走险独自上了山。
见被自己说的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的锁头。
少年绷紧的身体直挺挺地站在那,脸上不断闪过气愤、懊恼、沮丧等各种消极情绪,梅莓端着碗看着,最后虚虚叹了口气。
“唉~驴什么的,你努力长大帮你娘干活,以后攒着银子干脆直接买头驴啊,非要做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
“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