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苦了?
或许是因为花了太多钱,付出了太多代价,所以才这么折磨她的。
如果那病秧子能护着她,哪怕一点点,就好了。
可是病秧子病了太久,心已经熬坏了,对她是最坏的一个。
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在她身上,她就那么忍着、受着。继续伺候他,给那一大家子做一日三餐,打扫清洗。
记得是一个冬天,她在结冰的水边洗那么一大盆衣物,他没忍住过去了。
她见了他,笑得还是那么温柔,或许是更加克制的温柔,冬日阳光太过耀眼,晃得他看不清。
她说她大概前生做了很多坏事,所以这辈子来赎罪,赎完了罪,她大概就能投个好胎了。
他不语,虽然冲动地跑到她面前,他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知道自己说再多、做再多都是没用的。
鞭子狠狠地甩出去,齐潜脸上都是狠厉,李季顿了一下,拉住他。
齐潜回过神,笑着问怎么了。
李季指了一下马:“别吓到它们。”
齐潜笑了下,说声知道了,然后走到一棵树的边上,靠着树眺望远方。
或许是假装眺望远方。
李季没过去,安安静静地守着马匹。
他看见通身枣红的马儿,径直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