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火盆,众学子没有同情那人的,全是在提那人的舍友感叹。
“你舍友忍耐了你多久?”
那人窘迫:“大约半月,到了大暑的第三天,夫子半夜就找上门了。”
“这……”
“这……”
“身为你的舍友,当真是惨。”李淡拍拍那人肩膀,“若是我,你点火盆的当夜怕是就要挨一顿打了。”
那人更加不好意思:“我室友当真是好人,他白日还提醒过我的,只是我一心痴迷于,到了晚间就忘了。”
……
一阵沉默过后,贾逵砸了咂嘴,问:“敢问兄弟贵姓?”
那人拱手:“免贵,孙端。”
孙端似是感慨,望着天空半晌,又道:“夫子抓到我半夜不睡觉还点火盆坑室友,当即就要说我,可是室友们纷纷来劝,夫子便又给了我一次机会。”
“然后呢?”众人忍不住问,他们出来这么久了,大部分时间窝在马车里,早无聊透了。
“然后……”孙端叹气,“我忍耐不住,又点起了火盆,怕影响到室友,就那棉被竖起来,想要尽量隔开一些热气,谁知……被子烧了。”
“……”
众人这下不知该不该笑了,虽然真的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