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柳臻甩了下鞭子,裂空之声吓得男人慌张不已,“银子先放着,待身契写了再拿。”
“……好、好。”男人颤颤巍巍地将倒地的桌子扶起来,然后将银子放到桌子上。他不舍地看了眼,一溜跑着离开。
不过片刻功夫,他拿着一支秃聊毛笔回来。
见他们眼中有嫌弃,男人不好意思地:“这是我早死的爹留下的。”
当年他爹也是想送他去读书的,只是家里情况一直不好,加上私塾的先生他没什么分,后来就不去了。
如今只留下了一支笔,一点残墨。
柳臻看了一眼,问玉要了一方备用的帕子,写了翠儿和她奶奶的身契。
男子不过粗识两个字,看见上面是他娘和闺女的名字,喜形于色地按上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