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lt;/p≈gt;
卧室的窗帘紧闭,外头阴天的光线昏暗。≈lt;/p≈gt;
浅灰色的大床上,薄薄被褥隆起小包。≈lt;/p≈gt;
被子里的小鬼身残志坚,拖着伤体坚持不懈在大床上蛄蛹着爬行。≈lt;/p≈gt;
他蛄蛹爬到床边,从被子里伸出腿悬在半空中。≈lt;/p≈gt;
没飘起来。≈lt;/p≈gt;
还是人。≈lt;/p≈gt;
小鬼沉默,为了自己的屁股,默默地蛄蛹了回去。≈lt;/p≈gt;
阎鹤推开卧室门,看着大床上慢吞吞挪动的小包,他走上前,坐在床榻上,嗓音很柔:“大人醒了?”≈lt;/p≈gt;
床上鼓起的小包一动不动装死。≈lt;/p≈gt;
阎鹤伸手摸了摸鼓起的小包,嗓音含着笑意带着诚恳轻声赔罪。≈lt;/p≈gt;
每一句话似乎都很正常,但从阎鹤嘴里蹦出来就好似不太对劲。≈lt;/p≈gt;
被子里的小鬼听着阎鹤同他低笑诚恳说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lt;/p≈gt;
剩下的话却不是什么正经的好话。≈lt;/p≈gt;
小鬼越听面皮越发烫。≈lt;/p≈gt;
黑暗中,装死的小鬼懊恼不已,瘫着一动不动。≈lt;/p≈gt;
这哪里是弘白嘴里的冷淡?≈lt;/p≈gt;
嘴上说着什么都听大人的,后半夜却恶劣得厉害,耳鬓厮磨缠绵间什么荤话都说得出口。≈lt;/p≈gt;
他娘从小把他屁股打开花都没那么疼!≈lt;/p≈gt;
到了后半夜,他甚至盼着自己变成小鬼才好。≈lt;/p≈gt;
但不止后半夜没变,如今醒来还有着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