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得舌头打转,说话也没了章法。
叶宸阑也不知说什么,只能一杯一杯的给他填满酒,希望快些把朱昭灌醉,别让他再丢人现眼了。
可朱昭心魔未散,哪怕喝得眼睛都已经睁不开却仍旧絮叨不断。
“反正你与汐儿也不可能在一起,做驸马不也挺好吗?往后见了我的面儿,就喊我一声表哥。”叶宸阑想想,倒是幸灾乐祸,“而且阿梓虽然没什么脑子,也有点儿缺心眼儿,但长相还是说得过去的……”
“我呸!”
朱昭朝他啐了一口,“你这说的是什么屁话?!”
“叶宸阑,别以为我看不透你,你这会儿不耐烦被我缠着,就是心里记恨我父亲了。”
朱昭与他从小玩到大,叶宸阑一个表情,他都能猜得出是为什么。
叶宸阑并未否认,“我只是意外,谁能想到殷慕衍倒了,第一个倒戈太子的人是你们家。”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懂,可父亲根本不给我解释,只说这是为了我好,也是为了朱家。”朱昭喃喃道。
叶宸阑也不知说什么,只能继续给他倒酒。
朱昭终于扛不住,喝完这一大碗,“咣当”一声就倒下了。
叶宸阑把他从地上拎起,直接撇给了叶东,“把他送回朱家吧,旁的话什么都不用说。”
叶东应了一声,直接把朱昭扛起。
叶宸阑却并没有离开,坐在桌案之前,自顾自把剩下的烈酒全喝了。
“行了,别喝了,真的喝得人事不省,谁把二爷送回去?”九娘子从后面出来,这是她的一家小酒馆。
这酒馆开得偏僻,收集情报所用。没想到叶宸阑今天找到了这里来。
九娘子都十分怀疑,她在叶宸阑面前还有没有什么秘密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而我却是想醉醉不得。”叶宸阑汩汩灌了一大碗,抹了下酒渍,“朱家这一手,的确够狠,我都不知回到家中如何与父亲交代了。”
那朱洪山明明与父亲是生死之交,谁知就这么完了?
几十年的兄弟情,甚至高于血肉之情。
叶宸阑能够想到,父亲知晓此事就像又断了左臂,更像是被剜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