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明年开府,也算个大人了。
此时亦是在马车外,和容清璋叽叽喳喳的聊着天。
应栗栗则捧着一本医术,看的漫不经心。
“学的如何?”
容清璋问道。
小姑娘从上车后就没有说话,全程都很安静。
应栗栗叹息道:“殿下,这可是一生都学不完的呢。”
容清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居然还敢对本殿说教。”
“小栗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应栗栗龇牙,“杀过人了呢。”
“行行行!”容清璋点头,“厉害了。”
他的皎皎,到底是要开始融入这个时代了。
不知该喜还是该替她悲哀。
“小七?”
容清桓掀开帘子看进来。
瞧见应栗栗,道:“丑丫头,要不要跟本殿骑马?”
“啪!”
容清璋拍开他的手,帘子重新落下。
当真是什么都敢说。
主路两边,禁军开道。
百姓被拦在外面。
所过之处,纷纷跪地高呼。
这场面,让应栗栗分外震撼。
外面这些人可不是群演,那都是真情实感的。
比起以往热闹的主干路。
今日的这条路,笔直通畅。
离开京都,外面的天地瞬间变得广阔起来。
应栗栗放下医术,掀开车帘,欣赏着外面秋日美景。
还有远处正在地里勤苦劳作的百姓。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她低喃着。
可惜,写《悯农》的这位,早期很好,晚年却骄奢淫逸,生活奢侈。
她不免思忖。
自己是否也能一生保持本心,不被权力富贵腐蚀。
人性,哪里是那么好揣摩的。
七情六欲。
喜怒哀惧爱恶欲。
字字皆是难关。
黄昏。
她站在营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