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碰撞。
这种痛苦,无法为外人道也。
双眼突然一黑。
耳畔是谢良的声音。
“小小年纪,不要露出这样悲伤的表情。”
她自认不是个敏感的人。
就在适才。
应栗栗眼神里的悲哀,几乎将她吞噬。
是一种比她和花湖,更绝望、更痛苦的情绪。
无关风月。
是一种足以搅碎神魂的悲伤。
她无法承受。
中途,谢良抱着她去了一趟茅房。
一直到黄昏染遍天际,她才逐渐恢复了直觉。
能动的那一刻,白圩推门而入。
“不错!”
应栗栗张张嘴:“……”
白圩抬手打断。
“这比九仙散更合适。”
应栗栗竖起大拇指,口舌还略微有些僵硬。
“私服腻害!”
和她想的一样。
白圩忍俊不禁,上前揉揉她的头。
“我的小徒儿歪打正着,同样厉害。”
然后道:“中途可有什么感觉?”
应栗栗摇头。
真的没什么感觉。
刚才有人便是将她片了下火锅,估计她都能跟着流口水。
白圩将她的感受记下。
等到新的药……
哦不对。
等到新的病人登门,可以试试。
入夜。
沈北苍无甚睡意。
披着大氅来外边观星。
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呼啸声。
好奇之下,循声找来。
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正在舞动长枪。
“栗栗,怎的还不休息?”
沈北苍惊诧。
这都什么时辰了。
眼瞅着都临近亥时了。
小丫头未免也太拼了,身子真能吃得消?
应栗栗收起长枪。
“老师?”
“白日里我耽误了不少时间,晚上补回来。”
麻痹时睡了两个时辰,现在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