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与铁杉、于天师,则是故意落在后头。
启程或有先后,途中遭遇各异。
这一日。
天光明媚。
海浪平缓。
海面之上,飘来一条古怪的船。
之所以古怪,因为它是个羊皮筏子,且颇为简陋,仅有两丈长短,却能在风浪舒缓的海面上漂浮不沉。
而羊皮筏子上坐着五人,正是令狐北与荀原一行。
令狐北与荀原的情形尚可,苏丘子与穆元子却是满脸的憔悴之色。尤其是詹坤,发髻凌乱,衣襟敞开,伸手握着肩头,显得极为虚弱不堪。
为了追赶于野,六人匆匆远行。
谁想五日、十日过去,一直追了一个月,依然没有见到于野与铁杉的踪迹。苏丘子与穆元子、詹坤相继支撑不住,却难寻落脚之地,也不能掉头返回,接着又遭遇风暴,一路上苦不堪言。幸亏詹坤有先见之明,他提前在南屿城买了一个皮筏子,这才让他免于葬身海底,也让众人有了一个歇脚的地方。
御剑飞在天上,便于查看去向。一旦飘在海上,四周碧波连天,根本辨不清东南西北。
却又实属无奈。
唯有趁着海浪舒缓找补体力,倘若风大浪急,小小的皮筏子难免有倾覆之险。
“呸,又被那小子耍了!”
令狐北似乎后知后觉,恨恨啐了一口。
“嗯,倘若四海图有假,后果不堪设想!”
荀原面露忧色。
另外三人挤在一起,随着海浪左右摇晃不停。
其中的穆元子应该忍受不住颠簸,呻吟道:“哎呦,我这把老骨头要散架喽!”苏丘子与他同样的处境,附和道:“快快找个地方歇息两日,这般着实承受不来!”
詹坤无力出声,只管闭着双眼而满脸的苦涩。
他的剑伤已痊愈了七八成,如今一个月过去,伤势非但未能痊愈,反而有加重的迹象。倘若不能及时调理,他的处境远比两位道兄更加艰难。
“哼,那小子狡诈成性,如今又有铁杉的挑唆,更加难以对付!”
“只可惜被他逃远了,不然……”
人们遇到难处,难免怨天怨地。而令狐北与荀原